杨有福看到喉结,就想起在翠云楼时,三楼房间里的那几张嘴,不知怎得,胸腔里就憋涨难受,张口欲呕。
慌忙间只得伸手遮挡一下,可这怎么逃过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
“杨兄可是不适,要不要躺下歇息一会?”
梅燕仙走过来,眉头紧促,探手轻抚杨有福后背。
他不来还好,这一来,一摸,杨有福就呕得更厉害了。
“四哥,这如何是好?要不,找少逸兄看看?”梅燕仙脸现忧色。
云公子端起茶盏,轻酌一口,笑道。
“莫慌,莫慌,杨老弟这是颠症发作,过不了多久,自然就好了。”
他挤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对着杨有福眨眨眼,“杨老弟,你说,要不要看看?”
杨有福那里不知道他的想法,摆着手,
急急的道,“不碍事,不碍事,我这是小毛病,一会就好。”
梅燕仙满眼狐疑,看看两人,轻语,“要不我给你换一杯鲜花茶可好?年纪轻轻,落下了病根,这该如何是好啊?”
杨有福有心拦他,可胸腔里难受的紧,只好作罢。
梅燕仙一起身,云公子就跑过来附耳低语。
“你可要好好讲啊!别弄出什么乱子。”
杨有福不知何故,还没张口,他就直起身,摆着手说道,“其实你也知道,我不过是给你提醒一下罢了!”说完又折了回去。
梅燕仙出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杯茶。只见茶盅里艳红翠绿交相呼应,氤氲中飘出一股异香,禁不住让人口舌生津。
云公子探头望了一眼,脸显异色,耷拉着眼皮,自语道。
“梅小先生,你这就不地道了,这么说咱也是多年的好兄弟,为何这般茶没有四哥的份?”
梅燕仙把茶放到杨有福面前,伸手示意他喝一口试试。这才抬头道,“四哥这是多心了啊,燕仙那敢怠慢,只是这茶全都是粗俗之物,就怕四哥不喜啊!”
“我为何要不喜?难不成梅先生还能弄出毒药不成?”
“唉!本来我不愿说,可不说四哥意难平,那就说说吧!”
“这茶内有茱萸,白菊,新荷,还有猫儿草,晾晒干燥后,用童子尿……”
“噗,呕、哦。”杨有福突然站起身,狂呕不停,因为就在刚才,转眼之间,他已把一盅茶一饮而尽。
“杨兄可否好了些?”
“四哥还要不要喝呀?”
梅燕仙转头问了两声,可这一次,两人竟出奇的统一,均是一声不吭的摇着头,再也不说话。
梅燕仙轻笑一声,望着杨有福,“杨兄莫怪,说起来,昨日我已听过你的大名。”
“昨日?”杨有福疑惑道。
梅燕仙点点头,“没错是昨日。”
“听谁说的?”杨有福又问。
“三哥。”
“三哥?”
“你瞧,我到把这件事忘了,你不知道三哥。其实他有另一个名字,这个你一定知道,京城三少,白玉鸣。”
“白玉鸣,怎么是他?”
“为何不能是他?”梅燕仙站起身盯着杨有福问道。
“唉!他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