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看到月华哭了,肖宗礼心脏狠狠抽搐。
他心疼,他激动。
他以为她恢复记忆了,激动地问道:“月华,你怎么了?”
夏月华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我心里好难过,可能是看到别人的孩子被抢走了,心疼吧?”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而且,不止是同情,还有发自内心的难以自控的难过。
这些年,她跟着干妈四海为家,也会见到很多可怜的人。
比如有的家庭成员变态的,爸爸杀了妈妈,妈妈死爸爸坐牢,孩子就很可怜。
她也会同情,会心疼,会可怜,但是,不会像此时此刻这样有伤心想要大哭的感觉。
仿佛压抑了很久的情绪想要释放,却又憋着释放不出来,只是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流。
“别难过,这是菜市场,这么多人,他跑不远的。”肖宗礼说。
看到她哭,他冲动得想要立即将她揽进怀里。
可是,她没有记起来啊!
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果然如肖宗礼说的那样,抢孩子的人很快被人拦住了。
热心人把孩子夺了回来,想要暴打男人,男人跑得飞快。还是挨了几下,被人拿着集市的年糕砸了。
热心人把孩子抱回来。
孩子的妈妈已经被人掐人中掐醒了,刚刚一直在哭,哭得身体发软,上气不接下气。
这会儿看到孩子被抱回来了,她立即抱紧孩子,哭得更厉害了。
夏月华笑了,笑着笑着,她又哭了。
眼泪完全止不住,心脏也是一抽一抽的痛,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伤心?
“孩子回到妈妈身边了,没事了,我们走吧。”肖宗礼见不得月华这样伤心,他立即带着她离开。
买了一些东西以后,肖宗礼带着月华回来。
月华一回来,精神就有些撑不住,回房间以后,她就躺下了。
念安过来看妈妈的状态不好,给她把脉。
她肝火又旺了,肝气郁结得更深了。
她给妈妈扎了针,让她睡觉。
之前几天,每次念安扎针以后,月华都觉得犯困,能睡着,并且睡得很香。
今天很奇怪,扎完针以后,夏月华怎么都睡不着。
她躺在床上,煎饼一样的翻来覆去。
她想要努力去回忆从前的事情,又根本想不起来。
她变得异常的焦躁。
她躺平,尝试做深呼吸,努力让自己放松,努力让自己平静。
突然,她脑海里闪过零碎的片段,机场里,很多人走来走去,她似乎拉着行李箱,又好像没拉,她看到无数的人行色匆匆地在她身边来来去去。
她感觉她的头痛得要炸裂了,太阳穴突突的。
她没办法睡觉了,她想要找个转移思绪的事情做。
她从床上爬起来,去厨房里帮忙。
明天就过年了,佣人今天已经开始忙着处理食材了。
两个佣人在餐桌前包饺子,两个佣人在厨房里洗猪脚之类的东西。
夏月华去帮忙包饺子。
佣人吓坏了:“不用不用,夫人,不用。”
“我想要做点事情。”夏月华说。
肖宗礼把一盆兰花搬进来,见月华起来了,想要做事情,他说道:“夫人喜欢包饺子,就让她和你们一起包。”
“哦,好的,好。”佣人立即应。
月华就跟佣人一起包饺子。
肖宗礼抱着兰花进来,才放到墙角,突然,他身体就往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