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裴东梁看到裴晋廷给他甩脸色,都会怼裴晋廷几句,今天破天荒的没有给裴晋廷脸色。
而是心平气和地说道:“我过来找念安。”
众人:“?”
“你有什么事?”裴晋廷不客气地问。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能有什么好事?
裴东梁眉头一皱,端出长辈的架子来:“裴晋廷,我是你爸。你和念安结婚这么久了,我不能找她?”
“呵……”裴晋廷冷笑一声,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声冷笑里。
裴东梁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冷哼一声:“哼!”
深吸一口气,他脸色缓和了些,见夏念安正守着老爷子,老爷子身上已经有二十多根银针了。
他神色缓和地说道:“念安,给爷爷扎针呢?”
“嗯。”夏念安淡淡地应了一声。
“多亏你了!”裴东梁说。
夏念安:“?”
她耳朵幻听了?
裴东梁竟然会说多亏了她?
哪一次他不是各种暴戾?
踹翻烧烤架、当着大家的面说她送假货,还是没多久的事情。
“你师父他,回去了?”裴东梁问。
他拍下了整套紫砂壶以后,准备去找秦永,才从佣人的嘴里得知,秦永已经不住裴晋廷的别墅了。
“嗯。”夏念安应了一声。
裴东梁看夏念安这副淡漠、爱理不理的样子,真的很想发火。
这是晚辈对长辈的态度吗?
想到自己有求于人,他强压火气,神色缓和地说道:“他现在住在哪里啊?”
“他不让说!”夏念安淡声说。
裴东梁:“……”
一听夏念安说话,就更窝火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已经在心里做好心理建设了,已经告诉自己,夏念安并不像传闻中的那么差劲,她不是不学无术,她是医科大的研究生。并且,她还是秦永的得意弟子。
虽然配不上裴家,但是,也还将就了。
但是,一看到夏念安这个态度,他就厌恶、窝火,气不打一处来。
想到清心丹百分百出自秦永之手,他强压火气,尽量语气温和地说道:“我给你师父准备了一套紫砂壶,你什么时候回去的话,帮我带给他一下。”
“不用!”夏念安语气仍然很淡。
裴东梁更火大了,心里狂怼:是送给你的吗?啊?你有什么资格替他拒绝?
想到夏念安是秦永的爱徒,他又语气缓和地说道:“安安呐,这是我送给你师父的,你帮他收一下。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了,也要多走动。”
夏念安面对裴东梁的厚脸色,一时找不到话来回。
裴晋廷怼道:“紫砂壶师父不会要的。”
“你什么意思?”裴东梁现在对裴晋廷的态度还没有对夏念安好。
“字面上的意思!师父瞧不上紫砂壶。”裴晋廷淡淡地说道。
‘瞧不上’三个字,刺激到了裴东梁,裴东梁严厉地怼道:“你懂什么?我送给秦永大师的东西,会是普通的吗?这是钱老的岭南紫砂壶,还是整套的。”
裴晋廷看智障的眼神看一眼裴东梁,淡声说道:“钱老与秦永师父住在一起,他也是念安的师父。”
原本不想说的,看裴东梁这副样子,他没忍住。他就是想要裴东梁知道,念安的身份,一般人还真的高攀不起。
裴东梁:“!?”
“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钱老钱大富与秦永住在一起?也是夏念安的师父?
裴晋廷瞟了裴东梁一眼,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