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移话题，问起了别的：“阿远，你做阴差，工资怎么样啊，地府这么大企业，工资还不错吧？这地府招工都是怎么弄的？阴魂想进体制内容易吗？除了阴差，还有啥岗位？”

问完又有些担心他们阴差有保密协议，“你不用啥都告诉我，捡点能说的，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就行！”

“申请都下来了，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的工资不定，编外阴差的工作比较自由，没有固定的勾魂任务，只负责收那些逗留阳世的漏网之鱼，根据任务难度拿奖励，少的时候，一个任务只有几十万冥币，多的时候几百万，上千万也有可能，地府招工的话，我也不清楚，我还是活人，没法入地府”，云孤远第一次跟别人讲起这些，感觉还挺新奇的，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在一个特殊的部门工作似的。

“冥币？”亦清清惊讶了：“只发冥币你怎么花啊？”

地府这么抠门？冥币她都可以折，年年都要烧一大堆，阿远抓鬼的工资竟然只是冥币？

“活人阴差可以把冥币转换为阳世的钱花，或者兑换成一些物品，而且还有阴德”，云孤远解释道：“我小时候就是靠赚冥币养活自己的。”

亦清清眨了眨眼，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要不要说：“那个，阿远，我之前是不是也跟你说过，我也做传统手艺和行当？其实我会纸扎和制香，金银元宝我都会做，你说……”

“只有做任务赚的冥币才能换成钱，其他的只能攒着死后才能花”，云孤远说。

“这样也好啊！那要是我每年给你烧点，你存着，等咱们百年以后，在阴世岂不是就不用愁钱了？”亦清清突发奇想。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活人是收不到烧的冥币的”，云孤远拍了拍她的手：“不用担心在阴世没有钱花，到时候我正式入编了，还能涨工资，有更多的机会赚外快，到时候我养你啊！”

亦清清被说的脸红了：“我才不要你养呢！我能自己养自己！”

阴世都有卖金纸的了，说不定也有卖纸扎的呢？到时候谁养谁还不一定呢！

“清清，我做阴差的活儿都是晚上离魂去做的，前几年中元节，你屋那边的动静有点大，所以……”

云孤远思索再三，觉得这事儿还是要跟她说一下。

“所以你早就瞧见了？”亦清清坐直了身子：“等等，动静有点大？你是看到我烧纸了？还是有别的什么？”

“还有那些受你祭拜的老师，以及孤魂野鬼们”，云孤远说。

这个信息量有点大，亦清清半天没回过神来：“你是说，我祭拜的时候，老师们真的都来收钱了？你快给我仔细说说，是什么情形？所有老师都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