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军大衣,她把门打开,“陈夫人,有何贵干?”
陈夫人望着她,眼里的悲伤无法掩饰,“阿宁,其实我、我去孤儿院看过你。”
姜宁神情平静,“为了让自己内心好过点?”
陈夫人哽咽,“对不起,是妈妈我……”
“闭嘴!”姜宁冷声打断她,“你别侮辱这两个字。”
“对不起,我当时实在没办法了,但凡有……”
“既然你来过孤儿院,就应该知道我是怎么长大的,是什么让你误以为我对亲情有渴望?”
姜宁丝毫不留情面,撕开她伪装的外衣,“你生下我,不过是因为身体不好,流产容易造成不孕,到时掉价没法嫁入豪门罢了。
现在找过来,不过是因为你男人死了,孤儿寡母无法生活,想要找个依靠罢了。
陈夫人,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
我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弃婴,都能苟延残喘活下来,你这么个大活人却要当寄生虫?
是什么给你自信,以为我会心甘心愿让你吸血?
用所谓的血肉亲情?呵,对我而言狗屁都不如。
我从来不庆幸来到这个世界,你如果当初把我打掉了,我或许对你还有几分敬佩。
现在我只想送你一句话,有多远滚多滚,别脏了我的眼!”
没有感情,何来原谅!
她如果在乎虚无缥缈的亲情,当初就不会随便把玉佩给了杨伟聪。
每次看到它,就会想到自己是被抛弃的。
受的苦难多了,对留下玉佩的所谓亲人又岂会有任何念想?
他们一时欢快,给她带来的却是无尽的精神折磨。
后来折磨受多了,心境逐渐平淡,做到不恨不爱已经是她的极限。
见到陈夫人,姜宁才确定下来,玉佩并不是她的,而是极有可能让她怀孕的那个男人的。
经历两次残酷的末世,见过太多人性的黑暗,连养在身边的都能易子而食,更别说刚出生就被遗弃的,指望她有什么感情?
骗术不高明,净把别人当蠢货。
陈夫人被姜宁的话说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可是她没忘记来的目的,忍不住眼泪涟涟,“阿宁,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不好意思,我从三岁起就不相信眼泪了。”
语毕,砰地把大门关上,任由陈夫人在刺骨的寒冷中如何解释,而姜宁到楼上泡温泉,嘴里哼着歌儿。
执勤完成,秦川抱着熟睡的儿子回家。
姜宁准备了热汤,赶紧让霍翊深跟狗子喝一碗,然后赶紧去洗澡去晦气。
等他出来,摆上热气腾腾的饭菜。
姜宁关心道,“执勤的如何?”
第一班组的活很重,一半人巡逻,一半人清理绝户的别墅,收集被暴徒们抢夺散落的物资,“找到的物资跟药品全部都充公了,给那些受伤的人包扎。”
都是群没干过活的富豪或二代们,家里没了男人的,只能由富太们顶上,穿着高跟鞋边哭边执勤,能干些什么呢?
一群娇生惯养的主,一下子没了主心骨,陷在悲伤中倒也可以理解,就看她们能不能走出来了。
否则,迟早成祸害或拖人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