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郑伟丽神情来看,陆雨已经将相遇的事告诉她,只是她没料到姜宁会过来。
“昨天遇到陆雨,才知道你们回来了凤城,今天过来看看你们。”
房子合租的,郑伟丽跟陆雨住里间,张超跟姐姐住外间。
七八平方的劏房,除了放张床没剩多少地方,还要隔做饭的地方,到处摆满东西,显得凌乱不堪。
郑伟丽忍着身体不适,收拾了好一会才将姜宁请进房间,“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没事,我又不是外人。”
姜宁在床边坐下,“你们离开后,我跟霍翊深去了趟粤城海边,在那边跑了段时间的海货生意,这几年兜兜转转几乎都在凤城,有生意就接,没生意就在家看医书。
听陆雨说,你流产后身体没养好,落了很多病根。
不介意我毛遂自荐吧?信得过的话,我帮你看看。”
郑伟丽神情苦涩而内疚,“是我拖累了陆雨,要不然他能过得很好。”
“说什么胡话,你俩都老夫老妻了,哪有拖不拖累的。”
“阿宁你不知道,为了治我的病,他耗费了多少东西。”
姜宁安慰道:“那你更应该坚强起来,把身体养好了。陆雨他是孤儿,是你让他有了归宿感。你如果自暴自弃的话,他就真的没有家了。”
郑伟丽苦笑,想说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姜宁问诊,她的病确实挺严重的。
本来不难治,却因为缺药只能硬扛,最后越拖越严重。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炎症引起的,配合针灸跟按摩,再吃段时间的药就行了。”
其实郑伟丽有吃药,但因为找不全,只能断断续续吃,吃了跟没吃似的,各种炎症反复发作。
姜宁教她穴位按摩,“有几个穴位需要人配合,我把方法写下来,到时你让陆雨帮忙。”
按摩之后,给她针灸。
姜宁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草药,“不知你的具体病症,我带了几样药过来,你先搭配着吃几天。”
“现在的药有价无量,你哪弄来这么多的?”郑伟丽惊讶,连忙摆手道,“这些能换不少交易币,没必要给我浪费了。”
家徒四壁,她拿不出好东西跟姜宁换。
“这一年天气还行,我跟霍翊深到深山挖了少药苗培植,这些都是自己种的,不用额外去买。”
怕她多想,姜宁豁达道,“不白给你,你先把病治好,到时还愁赚不回来还给我?
咱们是朋友,遇到事的时候不需要这么客气。”
经过按摩跟针灸,郑伟丽感觉舒服不少,“阿宁,谢谢你。”
“谁都有难处的时候,咱们互相搭把手,指不定就能把坎给过了。”姜宁拍拍她的肩,“把身体养好,一切重新开始,我想重新看你打拳,还是那个能干倒野猪的郑姐。”
约定时间到,姜宁起身离开,“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
郑伟丽想留她吃饭,但为了治自己的病,两家把能掏的东西都掏出去了。
张开的嘴,最终没把话说出来,只剩满心的苦涩。
姜宁叮嘱她锁好门。
走到路边,霍翊深的车已经在等,两只热情迎接。
回到家,他才开口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