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在极寒时全员通关,不知有没有熬过超强地震?
离得不算特别远,骑着小毛驴就过去了。
到处都是废墟,让人心情压抑无比,尤其看到科研院家属楼坍塌的时候。
钟奶奶生活的那幢楼,倒了。
姜宁站在废墟面前,有些茫然。
不远处拾荒的妇人抬头,“小姑娘,你们找谁?”
姜宁怔了下,好一会才道:“我找钟平他们家。”
“钟平他们啊……”
妇人想了好久,才指着远处道:“好像在那边。”
两三百米外,密密麻麻挤着帐篷,木屋之类的。
科研院塌的只剩一幢楼,但研究工作还要继续,只能委屈家属了。
姜宁问道,“他们家没事吧?”
妇人深深叹口气,“我儿子跟钟平他爸同一组的,前段时间听他提了几句,老太太好像在地震中受了伤,情况不太好。”
道谢过后,两人往临时棚户区而去。
担心不安全,姜宁往脸上衣服上抹了两把灰。
棚户区空气污浊,垃圾跟秽物随处可见,幸存者蓬头垢面,帐篷或木屋旁边堆着拾荒的破旧物资。
连问了好几次,才找到破旧帐篷。
钟母蹲在帐篷前,用土灶熬着草药,“妈,药快好了。”
帐篷里传来咳嗽,“别浪费粮食去换药了,我活到现在早就够本了。”
钟母往土坑里添柴,“妈你别胡思乱想,要是让钟平听到又该担心,你没什么大碍,就是上了年纪恢复慢。”
到到姜宁,钟母格外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在附近办事,顺路过来看你们。”
钟母很高兴,擦把手将人往里面引,“快请进。”
帐篷逼仄,但收拾得挺干净,没有什么异味。
奶奶侧身,“小姜跟小霍来了?”
气色不太好,蔫蔫的没什么精神,跟上次相见感觉老了好几岁,脸颊都瘦脱相了。
姜宁席地而坐,“奶奶,你怎么了?”
“没啥事,就是地震时把脑袋撞伤了。”
钟奶奶刚要坐起来,就感觉到天旋地转。
钟母忙扶着她躺下,跟两人解释道:“钟平做了个避震的铁盒子,地震的时候,我们全家裹厚衣服钻里面了,可没想到地震这么厉害。”
天崩地裂的,而且天气闷热无比,不被震死都得被闷死。
钟奶奶躲过了地震,但是没躲过余震,刚出铁盒子就遭了难。
老人家身体不灵活,摔倒在地被飞石砸伤。
用物资换天价消炎药,外伤勉强愈合了,却落下头疼眩晕的毛病,怎么用药都不好。
老人家思想负担重,总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儿孙,这不更加积郁成疾。
姜宁看出来了,笑着宽慰道:“奶奶,你要信得过我的蹩脚医术,我就给你瞧瞧。”
“那太好了。”钟母连声道谢。
她在外面请的赤脚医生,张嘴胡说八道,不说治病还差点把老人家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