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咳嗽一声,举着纸挡住脸,扶着卧榻边儿往左转一点。
“这样呢?能看到了吗?”
程知让贯彻扮演失聪人群的原则,并不回答她,反问道:“有这么多字?”
“黎阳表演的内容比这还多,”她红袖章蒙着眼睛,微昂着头说话,不难听出那种自信感,“我这还是精简过的!而且我还加了小亮点!”
“我什么时候表演这么多内容了?!”黎阳恨不得再给她表演一次,“我表演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最前面的江陆假装看懂了他们肢体动作:“我表演的,明明也不是这个意思。”
施与淮假装听不见。
真·听不见·程知让微蹙着眉。仔细认真地看了一遍慕秋的“精彩之作”。
“这个字是”
慕秋:“这就恕我无能为力了,我是个失明患者,没办法给你一一识别,想说给你听吧,你又听不见。”
“这个字又是这两排字重叠在一起了,有点看不清。”
蹲守在附近关妤想站起来给个建议,但是她一有动静,旁边施与淮就一脸警惕地盯着她,大有一种立马又要捂住她嘴的架势。
她哪里还敢发表什么建议,只能呜呜嗯嗯地冲着程知让比手势。
那手势比的,跟古装剧里结印一样复杂。
舒苒抱着手看她手舞足蹈的,代为翻译了一下。
“关妤说慕秋你可以比手势,程哥可以看手语,实在不行慕秋你就直接表演给程哥看。”
关妤惊奇回头看着她。
舒苒一副“别爱老娘老娘就是这么优秀”的姿态。
“猜中了是吧?别客气,毕竟我们
是结盟了的,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关妤痛捶胸口:我是说这尼玛一个字都没对!
在工作人员的紧盯中,其他人有建议也没办法,主要还是得靠程知让和慕秋两个人。
不,主要是靠程知让,靠他对慕秋那坨字的识别能力。
程知让肩负重任,又重新看了两遍那页纸上的内容,勉强认出其中一半的字,然后连猜带蒙说出另一半。
“江陆卧病在床,想上洗手间,但起不来,只能叫导演对着导演招手,然而导演无动于衷,最后江陆绝绝望了?手落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慕秋蹭一下站起来鼓掌。
“程哥你简直太棒了!你就是最厉害的!超级完美!”
考虑他要装聋,她一边夸赞一边还比了个大拇指给他看。
程知让抬头对着她笑了笑,眼神满含爱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