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男生骨子里都对这种没尝试过的惊险游戏十分热衷。相比于他们的想法，慕秋脑子里浮现的只有自己一只土鸭子在一群高大且亮着尖牙的鲨鱼墙里瑟瑟发抖的样子。

挣扎在水里不会游只能抱着游泳圈瞎蹬腿跑，想象一下都觉得好丢人。

“害怕？”

头顶上突然就传来某人朝思暮想的声音，声音轻得温柔。

慕秋抬头看，对着程知让点头，把修饰词换了个最高等级的：“超级怕。”

程知让本只是闲聊式的问一下，听到这句回答，低头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瞬，挪开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反应就是这句回答是假的。

不过问都问了，对方也回答了，不可能不回应。程知让发挥了自己从小学习的绅士礼貌，对着她安慰道：“没关系的，有游泳圈，旁边人也很多，你注意抓紧那个鸭子游泳圈的脖子，躲在黎阳后面，往旁边跑就可以了，如果实在觉得怕，就举手叫停。”

“那程哥当鲨鱼的话，可以不抓我吗？”

程知让一顿：“大概不行。”

“前面的温柔

都白费了你知道吗程哥？”慕秋叹口气。

程知让看着她真诚的双眼，两秒后，两个人都笑起来。

“我可以不抓你，但是我的队友会抓你。”

“你不抓我就可以了，我往你那边跑，如果你看到有个比较矮的鸭子游泳圈飘过来，你就当没看见。”

“交换条件是什么？”

“我的小剧场第一个给你看？”

程知让偏头：“什么小剧场？”

“人物心路历程。”

“成交。”

“要勾勾手吗？”

“那是小孩子才玩的游戏了，成年人靠诚信。”

“可是我觉得我不是很靠谱。”

程知让：“”

他觉得她就是想勾他的手，这种事情确实是她这种大胆的人做得出来的。

但是镜头齐刷刷对着，线上那么多观众看着，他不可能答应，于是委婉拒绝了。

慕秋果不其然露出失望的表情来。

程知让看她丰富且毫不避讳假装的表情变化，突然觉得，就好像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玩具，有一点点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