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博承被人勾住脖子,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见是刘举业,气得抬脚就给了他一下。
被刘举业笑嘻嘻地躲开了。
很快又凑了上来,勾肩搭背,邪气地笑着:“我可看见了哦,还不老实交待我说怎么这两天老有人跟我说一大早就见你在城门口引颈相望,不知在做甚,原来是望妻石啊。”
吕博承一听,脸又热了起来,当胸给了他一拳:“什么望妻石要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刘举业哈哈大笑:“可不是望妻石吗,连续两天,天没亮就守在镇门口,今天可算等到人了吧。”
吕博承没理会他,抬腿就走。
他要回去补觉了,起那么大早,可困死他了。
走两步,见刘举业还跟着他,回过身很是严肃的看着他。
把刘举业都看怕了,两手护胸怕他再来一下。
“你开始给你爹办事了吗”吕博承问道。
刘举业心里一松。
走过去搭着他的背:“我爹那人自从在县里谋了个杂佐官回来,官瘾正浓,没事就在家里发号施令,把我娘和我支得团团转。谁让我是他儿子呢。这不一大早被叫起来跑腿吗”
吕博承听完眼光里有些羡慕,他头一次觉得有个功名是件很好的事。
刘举业的爹不过是个秀才,这两次征兵就都没征到他头上。几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被征走大半。
现在他爹又谋回一个散官,虽然是个没品阶不入流的,但做为平川县衙里的杂佐官,也能领到俸和一定待遇。在这枫亭镇上已经是轻易没人招惹的存在了。
如果他当初不跟家里置气,好好念书,也许也能妻儿绕膝吧。
晃了晃脑袋,把一些想法晃开。
定定地看着刘举业道:“我走后,如果她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希望你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掿把手,兄弟我感激不尽。”
说完,郑重地朝刘举业作揖。
把刘举业吓了一跳,连连跳开。
“你这是做什么咱们谁跟谁啊。哎,你认真的啊”
吕博承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不认真我给你作揖我闲的啊
“哎,哎,别走啊,你认真了不是不符合你的标准吗这是真看上了”
刘举业边嚷嚷着边追了上去。
南街巷子发生的事,苏青樱并不知。
在琳琅满目的布铺里跟苏母挑着布匹。
苏母惦量着怀里的银子,这个摸摸,那个看看,下不了主意。
“娘,这些太鲜亮了,还是挑素淡些的吧。”
“刚成亲的小娘子,怎么能穿那么素淡的就要穿鲜亮一点的。”苏母说着便拿起手里的红色布匹跟伙计比划着裁剪。
苏青樱很是头疼:“可是,娘,吕博承成完亲就要走了,我一个人在家,穿这么鲜亮,你不怕人家说我小话啊。”
苏母一听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