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起来了,贾琏这会儿还生死不知呢。提起这,绯歌似乎明白了什么。贾琏不受宠,他在府里时尚且如此,何况如今这样了无音讯了。
主子都这般了,他名下的丫头又怎么可能在荣国府这种跟红顶白的地方过得好。
各寻出路也是常态。只是让绯歌想不通的是袭人是怎么扒上宝玉的。
绯歌此时不知道,也不问她。只一脸本家姑娘的范儿,端着雍容华贵,高高在上的对袭人说道:“宝玉是太太的命根子,老太太心尖尖。既然侍候了宝玉,就要多用些心。你认真当差了,老太太放心,太□□心,便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也看在眼里。小红。”
“哎,姑娘。”小红听到绯歌唤她,连忙将衣袖里揣的荷包递了去。
有个大方的主子,小红身上总会备几个荷包,散碎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绯哥没接,看了一眼荷包朝袭人抬了抬下巴。小红见此,手腕一转就将荷包送到了袭人身前。“拿着吧,姑娘赏你的。”小红说话时,故意将‘赏’字咬得极重。
接过荷包的袭人是什么心情呢?
反正很复杂就是了。
羡慕绯歌的一切,又嫉妒绯歌拥有的一切,同时还仰望着如今早与她不是一个高度的绯歌,心中想的都是那日早起时,宝玉随口说的‘望尘莫及’四个字。
绯歌也不管她,显摆气人了一回,就带着茜雪和小红回房了。
回去的路上,不用绯歌吩咐,小红就自发去打听府中各色人等的消息了。
其实早在她们在南边的时候,就安排了人接收府中各种消息,然后托人带到南边给绯歌。但很明显,飘在船上的个把月,让她们的消息滞后了。
等到绯歌洗漱过后,歪在榻上一边由茜雪护理头发,一边眯着眼睛打盹时,小红才回来。
美人披头散发,也是美的。
此时绯歌侧着身子歪在榻上的样子,慵懒又娇嫩,有一种她不自知的魅惑。就连小红这个见惯了绯歌的人也有那么片刻的失神。
小红来来去去半个多时辰就回来了。见绯歌还未睡着,便小声将她刚刚打听到的关于宁荣两府发生的事都跟绯歌学了一遍。
三月间的时候,宝玉发了痘。人心慌慌之时袭人勇敢跳出来贴身照顾宝玉,这不,患难见真情后,宝玉就央着贾母和王夫人将袭人留在了他身边。
听到这里,绯歌猛的从榻上坐直身子。眼睛微微眯起,看向小红的眼神也多出几分意外深长。
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呢?
太过巧合的事情都让人怀疑它的真实性,所以绯歌本能怀疑起这事的真实性。
绯歌的疑心并非无的放矢,袭人也是个人狠话不多的狼人。贾琏离开荣国府后,她的日子过得比想像中还要艰难,不过这些她都可以坚持,唯让她坚持不下来的是她的没名没份。
这样没名没份,就是想要给不知道在哪蹦跶的贾琏守着,荣国府也容不下她。过两年年纪再大一些说不定就会被拉出去配小厮了。
再加上各种跟红顶白,以及她还没有绯歌的主角光环,袭人的日子在各种不容易下还要面对来自凤姐儿的打压。
这不,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了。
为了荣华富贵,为了能留在府里,活得像个人。袭人一双眼睛盯上了宝玉。
宝玉如今就是荣国府的凤凰蛋,他身边最不出侍候的人,想要成功杀进去,绝非易事。
就像原著中的小红没办法挤进去,只能另寻明主一样。
另辟蹊径,是必须的。
于是不知道在哪里受到启发的袭人就准备自导自演一出戏。
她出过痘,自然不会感染,旁人会不会感染就不得而知了.....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如今可人和媚人都出去了,宝二爷房里属袭人最年长,又有这一码子事在,就连太太都说袭人好。”
小红跟着绯歌也是非常不待见袭人,听了这么一出戏,本能觉得蹊跷。
但她又觉得袭人应该不会那么狠的拿旁人的性命开玩笑,便下意识的当这事只是巧合。
“太太不知道袭人曾经是琏二房里人吗?”
“怎么不知。”小红接过茜雪手里的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帮绯歌通头发,“姑娘糊涂了不成,有那么个出身,将来宝二.奶奶入门,袭人还不得一心一意巴着太太?”依附太太而活,就是太太养的一条狗。
这道理辣么简单,她都能想到,自家姑娘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是哦!
怕是在王夫人心里,袭人其实与秋桐没甚两样,都是可以随手打发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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