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金玉还没说完,被郑瑾明拉扯过来了。
被他抱在怀里了。
金玉受宠若惊:“瑾明哥……”
郑瑾明跟她解释:“萱儿,你知道吗?我跟你哥是同窗,也是结拜兄弟。”
知道,她都知道,她就是金玉本人。
未等她说什么,郑瑾明继续说:“我和你哥情同手足,你哥怕你以后找不到好男人,将你许配了给我……”
郑瑾明说道一半,没再说下去了。
黑夜里,金玉听到郑瑾明吸鼻涕的声音,他好像在哭……
金玉担心地问道:“瑾明哥,你怎么了?”
郑瑾明哽咽着解释:“没什么,想起你哥年纪轻轻病逝,有点难过,不然……”
不然,金玉现在早就高中当官,自己的妹妹不会被唯利是图的父亲拿去当交易的筹码。
幸好,他及时把金玉的妹妹抢回来。
金玉见郑瑾明哭了,向他表明:“瑾明哥,我是金玉……”
“萱儿,别闹了。”郑瑾明以为这是安慰,这个安慰太蹩脚了。
他怎么可以把金萱当作是金玉?这对谁也不尊敬。
“我真的是……”
金玉。
又是没有说完,被郑瑾明抱在怀里,拍拍她的后脑勺,说:“睡吧,真的不早了。”
金玉想起小时候,她喜欢郑瑾明,睡觉的时候特爱缠着跟他一起睡。她不但要一起睡觉,还想抱着郑瑾明一起睡。可是他万分不同意,说两个男人抱着睡觉成何体统,只有成亲的夫妻才能抱着睡。
如今,他们成为夫妻了。
今日成亲,礼节很多,金玉累了,闭上眼睛睡觉了。
瑾明哥的怀抱让她感觉很安稳,这是她一生的依靠。
郑瑾明第一次跟一个女人如此亲近,怀里的女人软绵绵的,带着淡淡的香气。他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排斥金萱,自言自语地说:“萱儿,给我一点时间适应,好吗?”
金玉已经睡着了,只有呼吸均匀的声音。
清晨,外面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起来。金玉醒了,发现只有自己在床上,不见郑瑾明的踪影。若不是看见这般精致儒雅的房间摆设,墙上贴着双喜的红字,她还以为昨日成亲只不过是一场梦。
金玉起了床,赤脚走在地上,喊着:“瑾明哥!”
“在!”郑瑾明在房间的另外一侧看书,听到金玉的声音,应了一声。
金玉拨开寝室的珠子门帘,看见身穿淡蓝色服装的郑瑾明在另一侧房间,坐在红木案台前看书。
郑瑾明侧头看着在寝室门帘的金玉,她依旧穿着昨晚的中衣,中衣的绑带松了,露出了锁骨和肚兜。她没有穿鞋子,光着脚丫踩着地。
他眉头轻轻一皱,即使春天来了,比冬天暖和不少,但是春天依旧带着寒气。
“去把衣服鞋子都穿好!”
郑瑾明说话没有带情绪,金玉以为他生气了,在怪责她没有仪态,连忙回去穿自己的衣服和鞋子。
金玉回去寝室,丫鬟早已经备好一套女装服饰放在床头,刚才是她没有注意到。
金玉穿好衣服和鞋子再次走出来,郑瑾明稍微满意,才肯解释:“春日气温有点低,平时注意保暖。”
金玉乖巧地应声:“知道了。”
郑瑾明道:“时候不早了,要跟奶奶和爹娘敬茶。”
“好的。”
郑瑾明从红木椅子上起来,走去寝室,他站在床前背向着金玉。
金玉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见他的手动着,然后弯腰,再把床上的被子整理。
金玉以为他要叠被子,以前在书院生活,书院里的老师都要求起床后要叠被子。以为他还保留着叠被子的习惯,娘亲教导她这些都是女人的工作,于是勤快地上去,说:“瑾明哥,我来吧。”
郑瑾明拿起被子,盖着他刚才留下的痕迹。
结果被金玉掀开了被子,看见床单中央一抹红印……
金玉疑惑地问道:“怎么有血?谁受伤了?”
郑瑾明顿时脸一红,扯下金玉手中的被子盖回去,摆出一个丈夫的威严,说:“这件事不准说,知道吗?”
金玉点点头,担心地问:“你受伤了吗?”
郑瑾明语气提高:“我刚才说什么了?”
他刚才不准她说这件事,金玉委屈地低着头,说:“我不问了。”
“叩叩……”
门被敲了,外面有一把中年妇女的声音:“三少爷,三夫人起床了。”
郑瑾明:“进来吧!”
门被打开了,先进来的老妇人是郑老夫人的贴身仆人,后面还有伴房妈,几个端着洗漱品和水的丫鬟。
丫鬟们伺候郑瑾明和金玉洗漱,老妇人和伴房妈走去寝室,掀开被子,两人相视一笑。
金玉不懂为何两个老妇人对着床单笑,可是郑瑾明又不准她说床单的事,只好闭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