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山君沉吟着将那两行字又念了出来:“门非门,雾非雾,菩提本无树;物非空,空非空,人去万事空!”遂转头问:“南华,你说呢?”
南华道:“像是在嘲讽灵山僧人不能完全做到四大皆空;但又像是在解说灵山那护山的防御禁制……”
柳莺问:“物非空,空非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南华突地脑中一亮,道:“她刚才说把佛池之水收进哪了?”
尹山君:“她的一个小空间。”
南华含笑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那个小空间。之前咱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她有小空间这件事了,却忘记一点:佛池之水哪是随便什么空间就能收的。
二是咱们看到虚空似乎空无一物,但说不定这个小空间就在眼前的虚空之中;也有可能是说,咱们所有人都在这个小空间中……”
说到最后的这个猜想,他突然觉得这种猜想有点恐怖,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所有人岂不是都在那个柳念的控制之下?
不过看柳念跟他们说话行事的样子,是后一种的可能性不大。他觉得更大的可能,那句“空非空”指的是虚空看似无物,但实际上还有另有空间存在。
而她就藏在那个“另有空间”之中。
尹山君道:“听起来,虚空中另有空间的这种可能性更大一些。”说到这里他也是脑中灵光乍现,问道:“你们说,那女人真的走了吗?或者说,她真的没去地府吗?”
柳莺对于他们那段“空非空”的言论完全没听懂,纳闷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与此同时,赵飞阳已经靠着界石打开的门深入了地府,径直到了酆都殿面见北太帝君。
他也知道自己这次外出办差给办砸了,所以,虽说地府早就跟上了现代化的时代,不兴跪这一套了,可他一到北太帝君面前,还是赶紧跪了。
北太帝君见他一回来就跪,冷着脸道:“看来你也知道自己不听我的话,把那个女人带进了地府,我肯定要收拾你的。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跪也没用。”
赵飞阳听的一头雾水,非常郑重地解释道:“帝君,属下跪,是因为这次没能成功扮演您,而是在您二位好友的面前穿帮了。您之前命令属下不得带那个女人回地府,属下可是奉命行事,没带她来。”
北太帝君脸色依旧冰冷,道:“你没带她来,那,第七重门那里靠着白泽神聊的女人是谁?”
赵飞阳好不茫然地道:“什么女人?”
北太帝君:“你自己去第七重门前看看吧!”
赵飞阳赶紧起身跑到了第七重门,震惊地发现那白泽石像前靠着一个年幼的少女,面容娇艳无比,媚态天成,嘴角含笑眉眼含情的,正神叨叨地和白泽石像嘀咕着什么。
赵飞阳气的想揍人,冲过去问:“念念,你不是说不来吗?这……这是怎么回事?”
楚念理直气壮地答道:“我刚才是说不来的,可是这也不代表说我在那以后永远都不来啊!”
赵飞阳恍然道:“所以你刚才就是在跟我玩文字游戏!”他早就该想到,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他纳闷道:“你是怎么进来地府的?”
楚念小白眼一翻,道:“干嘛告诉你?”
赵飞阳登时气结,见她又对着白泽念叨:“说说吧小毛驴,到底怎么回事?”不禁问道:“念念,你老跟这个石像过不去干什么?”楚念又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这家伙能骗过你们,可是骗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