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早餐:米粥,萝卜干(亚洲超市的小包装)
午餐:学校餐厅
晚餐:学校餐厅
周二
早餐:清汤鸡蛋面
午餐:学校餐厅
晚餐:学校餐厅
周三:
同上
周四:
鸡蛋吃完了,培根炒面
午餐晚餐同上
周五:
夜里,沈何夕似乎梦见自己的胃举着一把刀对自己说:“如果你再让往我这里塞披萨我分分钟剖腹自尽!”
沈何夕说不清自己是笑醒了还是囧醒了。
清晨,外面大雾弥漫,不远处的灯光变成了橘色的幽影,潮湿的空气让人觉得身上的每一个关节都在迅速地生锈僵硬,似乎下一秒就会吱喳作响。
沈何夕在健身毯上轻松地劈了个一字马,修长的腿前后摆成一条优美的直线,像是波涛袭来时候,天际间笔直的分界。
一边做着上身伸展动作,她一边还在背着上节法律基础课上教授讲述内容的梗概。
外面天色昏暗,浓重的雾气像是随时能凝固成为固体,像是一整个世界都被隔离在外,只剩下这个灯光明亮的小小房间。
寂静,沉默,与世隔绝的环境,似乎特别让人能回想起过往。
比如此时的沈何夕。
她曾经在一座不仅雾气弥漫而且结构玄幻的城市里呆过一段时间。
那是她记忆中难得的从身体到心灵都轻松愉悦的时光。
在华夏大地上,菜系的划分并不仅仅是依靠地域,口味、民族、习俗都可以成为划分的依据。
其中最令人觉得味道丰富又记忆深刻的,当属川菜。
味多、味广、味厚、味浓是大概可以用来赞美川菜的变化多端,但是不入其地,大概谁也想不到,那个温暖又潮湿,秀致又爽直的地方,究竟蕴藏着多少令人惊奇的美味。
酸甜苦辣咸鲜香,川地人偏偏要在里面生生扎进一个“麻”!此间八味,在这个神奇的土地上衍生出了整整二十多种味型。
沈何夕是从陕地入的川地,在陕地她先后跟几位大厨学习白案手艺,每天每夜地和面团打交道,从饺子到饼到面条,一入川地,顿觉整个人都被解放了出来。
川菜内部也自分派系,被当地人称为:上河帮,下河帮,小河帮。上河帮又称蓉派,那些大厨们恪守规矩,手艺世代相传,要求的调味精湛,用料考究,味道传统。在那里,“传统”是一个非常重要地判断美食的标准,很多外来的厨子在那里折戟,因为不够传统,所以不够美味。但是这样对传统的坚守也让一整座城市充满了对食物的尊敬和自豪,名门林立,全民爱吃,是无数厨子提高厨艺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