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线平时其实不沉,清润疏朗,此时压的低低的,就莫名多出了一点低沉的感觉,听得喻言心里咝咝啦啦,一颤一颤的。
尤其还是一声——
汪。
喻言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笑完了她又鼓了下腮帮子?,把笑容板回去了,也不知道是在做给谁看的。
她盘着腿坐回?到沙发上,又反反复复地把那条两秒钟的语音听了几遍,才弯着眼睛琢磨着怎么回?。
就这么不生气了吧,好像自己又太好说话了,不过?他这一声出来,喻言是真的没什么气了,堵在胸口的那点不开心就这么通畅的挥发干净。
她就在那里纠结了差不多五分钟,门铃突然响起来。
喻言坐在沙发上没动。
这个时间来敲她家门的,好像也没有别人了。
歪着头略微想了想,她轻咳一声,整理了下面部表情,才跳下地去,趴在门上看了一眼。
果然是他。
喻言门开了个缝,靠在门框上,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也没有让人进去的意思。
江御景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袋零食,往前?递了递,也没说话。
喻言挑着眉梢,伸手接过来,放在旁边鞋柜上:“你练习赛打完了?”
他点点头。
喻言也没说话,就靠在门口看着他,表情控制的非常到位,面色平淡。
“你不让我进去吗。”等了一会儿,江御景道。
喻言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稍微愣了一下,她无意识地侧了侧身子?,让出空来,直到男人推开门人已经进来了,咔嗒一声关了门,她才反应过?来。
这男人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直接了?
喻言眨眨眼,没忘了继续装逼:“你有什么事?”
“你没回我?,也不去找我,那我只能来找你了。”江御景回身看她,还很认真的,“万一真藏着了什么小狼狗怎么办,总要来确认一下。”
她嗤了一声:“你还有你的狐狸妹妹啊。”
“不是我的狐狸妹妹。”他表情很是无辜,“应该是我走的时候胖子?他们换的,我?也不知道。”
喻言闻言抬起头来,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我?如果真要看,也不会大张旗鼓换基地桌面啊,这么蠢的事。”江御景继续道。
“……”
喻言面无表情:“哦,所以你会偷偷看,是这么个意思。”
他没忍住轻笑出声来,抬手敲了敲她额头:“我?们家小傻子。”
喻言瞪着眼拍开他的手,原地跳了一下:“不是你家的了!分手手!”
江御景手被拍开,顺着按在她脑瓜顶上,看着小姑娘发脾气,语气有点无奈:“我?自己有女朋友,我?看她们做什么。”
喻言哼了一声:“你对你女朋友倒是把持得住正人君子?得很,坐怀不乱江下惠同志。”
她这句话说完,江御景好半天都没接话。
喻言抬起头来。
男人眸色深深看她,有点沉,眼神看上去危险系数很高。
长睫敛着,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你是不是对男人有什么误解?”
喻言歪着脑袋,不动声色的往后撤了一点。
江御景亦步亦趋,长腿也跟着往前?迈了一步:“是我让你产生了这种误解?”
喻言咽了口口水,脊背贴在了鞋柜上,靠上了上面装着零食的塑料袋,稀稀拉拉的响声。
江御景眯起眼来,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这我?责任很大啊,那怎么办,我?帮你矫正回?来?”
“……”
矫正回?来什么?男人都是禽兽吗?
喻言眼睛转了一圈,看着他眨了眨,突然转移话题:“景哥,你饿吗?”
江御景挑着眉。
“我?给你烧个意面吃?”
“……”
“算了,我?刚洗好澡,我?们叫个外卖吧?”
“……”
江御景啧了一声,抬手捏了捏她鼻尖:“我?回?去训练。”
喻言点点头:“你这样训练中途跑出来,是要被扣工资的。”
江御景转身,刚开门,又扭过头来:“不准吃炸鸡。”
“……”
“披萨汉堡也不行。”
“……”
“景哥。”喻言干巴巴地开口,“我?觉得你跟我?妈肯定很有共同语言。”
可以交流一下养生心得。
夏季赛进行到中后期,再加上最近的几次比赛以及练习赛里MAK战队发现了不少问题,训练时间愈长。喻言也忙到焦灼,八月的新品,分店选地,暑假本就忙,一些打工的外地大学生此时也都放假回?家,人手短缺。于是两个人虽然就住着相邻一个院子两堵墙,见面却也开始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