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外一个角落里,四周皆无人,黎君昭闪身进了假山缝隙,见肖文杰已等在里面了。
他的脸藏在阴影之下,看不清神色,黎君昭只觉得他似乎有些郁卒。
“怎的现在让人来叫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黎君昭小声开口,就连语气也是小心翼翼的。
“很多事都失去了控制,也是逍遥庄该退出朝堂的时候了。”肖文杰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说的黎君昭一脸茫然。
“啊!你说的意思,我没懂”她只好又靠近了两步。
肖文杰抬手将她搂紧怀里,轻轻蹭了蹭她的脸,悄声道,“是我大意了,我以为皇兄与我一般,坦然以对,可是昨日才觉得,许是我的存在已有些多余了。”
“乖,你别这样,有事我们慢慢商量着解决。”黎君昭被他话中的伤感所感染,心情突然就变的沉重起来。
“娘亲去了十多年,去之前将四海边关所有掌权的将军全部归到逍遥庄,你一直问我逍遥庄存在的意义,便是监督朝廷,督察四海,可是现在已有些碍眼了,若是不能及时收手,怕是会全军覆没。”他语气落寞,神色复杂。
“你会不会有事?”黎君昭听他如此说,心中升起了一丝恐惧,嘶哑地问道。
“等会,我去见皇兄,将他要的东西还给他,然后我们成亲,我带你浪迹天涯,
可好?”肖文杰试探地问道。
听他说起成亲,黎君昭羞红了脸颊,却忍着羞意轻轻嗯了一声。
“你等会回去,别与你娘亲说,等我这里办妥了,我让皇兄下旨成亲。”肖文杰又道。
黎君昭却觉得此事定不会那么容易,只不好打击他的激情。
两人又絮叨了一阵,肖文杰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回到慈宁宫偏殿,杨氏还坐在软塌之上,见到她回来,才轻轻吁了口气,拉着她的手,轻声数落着,“今日宫里忙乱,你也要小心些,莫要一个人乱走,刚刚便有个小姑娘寻不到了,一家人急得不行。”
“娘亲,女儿省的,况且女儿功夫厉害,一般人根本不是女儿的对手。”她悄声宽慰着娘亲,心中却担忧着肖文杰的事。
“哎,娘亲现在也管不了你了,只一点你必须记住,保护好自己,娘亲就你与你哥哥两个子女,你们中任何人出了事,娘亲都承受不住。”杨氏似察觉了黎君昭情绪有些不对,只淡淡地嘱咐道。
如此进宫几天,天天哭一整日,夜里回到府里,冬至几人心疼的用热水给她泡脚,又用热水袋给她敷。
这期间再也不见肖文杰的踪影,就连亦然也不见了。
黎君昭心中慌乱不已,拉着为她敷腿的冬至,轻轻道,“明日太后下葬,你去康亲王府看看,府里谁在?让王爷给我来封信,我心中有些不安。”
“小姐,王爷想是没事的,你就别自己想吓自己,你看这腿,红肿成这样了,你不是绑了护膝吗?你别下死力往下跪啊!”
听着冬至的絮叨与劝慰,黎君昭不安的情绪也越大,只是不想让他们着急。
“嗯,下次一定注意,不让腿这么红肿。”黎君昭心不在焉的回了几句,就不在说话了。
冬至见她神思不属地,也不在絮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