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路听完,立即道歉说,老哥,各位叔叔婶婶嫂子,这事是赵翼的错,我代表他向你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老乡们不依,说,道歉就完事了?这位领导你也别管,叫那姓赵的下来,我们打他一顿,打他个头破血流,见红冲喜。
“见红,见啥红?”韩路心中一动,立即从包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你看这钱红不红,赔钱行不行,算不算见红有喜?”
看到钱,老乡眼睛亮了:“那是比什么都红。”
车上众演员“扑哧”一声,笑了场。
韩路将把身体探出去,将钞票塞为首那个老乡怀里:“行了行了,赵翼是外省人,真不懂我们西南省的规矩。你大人大量,放他一马,以后有空找你喝酒,大家交个朋友。”
老乡这才消了气,道:“你这领导为人和气,说话有水平,好,看到你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你叫啥名字?”
听韩路报上自己名字,老乡道:“韩领导,有空过来玩,水果管饱,不收你钱。”
汽车缓缓驶离平地村,那群老乡还在恋恋不舍地朝韩路挥手。
韩路心道:还来平地村,我得犯多大傻啊?光李草长的酒就杠不住。
车内还在笑,有人道,小韩,你处理这种事情挺机灵的啊。
钟小琴两眼秋波:“我弟弟什么人啊,小机灵鬼儿!弟弟,坐姐这里来。”
说着话就朝他不住招手。
小韩大惊,痛苦地呻吟一声,歪道在椅子上:“老王,我低血糖,走不动路了,药给我吃一颗。”
钟小琴气地不住跺脚,嗔道;“小狐狸,小狡猾。”
韩路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车行一个多小时,下午一点的时候总算回到单位。
韩路饿坏了,跑街上一家米线店一口气吃了三碗羊肉米线,还放了小米辣,爽翻天。
出差回来,下午自然是不用上班的,他这两日要么是喝大酒,要么是卸车,要么是安排员工吃住,忙得脚不沾地,加上没睡好。下午洗澡的时候竟然浴室里睡着了,等到热水桶里的水放光,才被冻醒。
实在太疲劳了,晚饭也不吃,直接倒头闷睡。
直到第二早上,照例被演员们晨起吊嗓子的声音惊醒。
“观众朋友们,观众朋友们,这里是中央电视台,这里是中央电视台,现在我们正在转播xx届世界杯届赛……”
争渡,争渡,忽闻老刘背书。
他这次不弄小喇叭开始广播了,换成了韩乔生:“罗纳尔多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国外的球员都非常敬业,比如马特乌斯,小孩刚出生三个月就上场比赛……”
韩路烦得要命,亲爱的老刘,你就不能同情同情我这个睡眠不足的英年早衰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