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星期一的徳芸社广德楼剧场。
早早的门口就已经挂好了板,售票口开始了一天卖票。
“诶姑娘,劳驾问一下今天是徳芸社哪个队的演出?有名演员吗?”一旁不远的公园里,溜溜哒哒的出来一个老头,上前小声询问道。
售票口的女声笑呵呵的解释道:“大爷,今天的演出呢和平时不太一样,有一点特殊,他不是现在徳芸社七个小队,而是徳芸社传习社毕业出来的学员,算是我们徳芸社预备役学员的汇报演出。”
“哦相声新人啊,那算了吧听得没什么意思的,算了”老头想了想就要离开却被售票口的女生拦了下来道:
“大爷别着急啊,虽然说都是新人吧,但是谁知道里边哪位,以后说不定就成为第二个沈常乐呢,再说了我们这次的汇报演出票价也低,二十块钱您就能看个两三小时,您要不再考虑考虑?”
“沈常乐我倒是知道当年说第一次出场就表现的特别好,二十行吧姑娘给我来一张。”老头咂摸咂摸嘴,想了想二十确实不贵,还是买了一张。
随着老头拿票走人,后边两个年轻人也是听到了售票员的对话,两人交流了几句还是没买票离开了。
后边人也是三三两两的过来,有的听说是新人,还是不怎么买账,当然也有的对于新演员比较有兴趣,或者看对票价便宜买上的。
下午的小剧场后台,沈常乐如今的徳芸社,人的名树的影,已经不同于早年间郭桃儿和几个人合伙开的京都相声大会,演出前还得打着快板,唱着吉祥话,去大街外边陪着笑脸拉人来听。
有着这个相声界的金字招牌拖着,七八个小时的功夫,虽然没卖完吧,还是卖了有个一大半的。
当然这也是沈常乐没有打广告,他要是真敢在微博上打一个广告,说自己亲徒弟的首场演出,粉丝们就绝对敢把全部门票抢个金光。
不过就是那时候,沈常乐的这几个徒弟就真的该疯了。
观众陆陆续续已经开始进场了,小剧场的服务员也是来回招呼着,茶水瓜子点心,甚至还有饮料冰棍这些东西也都一样一样端到了桌子上。
有的观众不差钱的,喜欢跟电影吃爆米花的一样边吃边看的,能满满的摆上一桌子,光是这套挑费就比演出门票钱还贵了。
此时的后台休息室里面,即将上场的相声演员也都是各忙各的,要不然就是两人小声的对着词,又或者是闭眼养神,脑海中回忆着一会儿演出的细节,整个休息室内都呈现出来一种沉闷的低气压,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把声音放小一些。
沈常乐和候振开玩笑归开玩笑,不过自然不会真的现在去后台徒惹徒弟们紧张。
两人直接在小剧场后边,买了两张僻静靠近角落的票,要了一壶清茶,拿了几碟瓜子c腰果c糕点什么的自顾自的聊了起来。
“常乐你紧张不???”候振磕了两颗瓜子回头看着自己搭档好奇道。
沈常乐耸了耸肩道:“紧张啊,要是不紧张,咱们就不应该在这里而应该在车底诶怎么唱起来了。”
“明明是徒弟上台表演,我感觉我比自己当时第一次上台表演还要紧张。”“你第一次上台表演我记得是和你师哥冯照样吧???不得不说,你那绝对是说相声的料子,头一次就能把相声说成那样,相声从开始发展到现在,历史上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位,也就是常家的小蘑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