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吃完又手拉手撒丫子跑了,师墨喊都喊不住,说要和哥哥姐姐们去找蘑菇。下雨后,山里的蘑菇疯长,村子里的孩子们都很喜欢这项活动,又能玩,又能饱肚子。
行吧,兄妹俩高兴就行。
严谨带着师墨在家睡午觉,把自己想起的信息告诉师墨,“那是古老的图文密码,最开始表达的是安全,变动之后,换成了异动,暂歇。墨墨,你帮我看着这几天山里的动静,我怀疑这山上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存在的,而严大强是山里留在外面的眼线。”
师墨眨眨眼,有什么可她进山的时候扫过,没发现异常啊。“好,只要有人去山洞,我就能知道,放心吧,快睡会。”
俩孩子不在,严谨胆子大了许多,一把搂过媳妇,困在怀里,“陪我一起睡。”
也是师墨有精神力稍稍控制温度,加上山脚温度较低,要不然这大热的天,两人抱得这么紧,怕是得热晕过去。
师墨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恢复。
严谨心满意足的亲亲媳妇的小嘴,闭上眼睡了。
师墨扬起嘴角,这样简单的小日子,她想了万年。
王建军在当晚确实醒了过来,王柏树特意留了人看情况,看到王建军明显好转的脸色,对师墨严谨两人的质疑完全消失。
王招娣从始至终都没怀疑过师墨严谨,反而因为他们是第一个说要救爸爸的人,而打从心底里感激,见爸爸醒过来,小姑娘又哭又笑。
弥留之际的王建军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不过却是没有之前那么无所畏惧了,尤其是面对死亡。
再次醒过来,对以前全心全意护卫的家人,情绪淡了几分,唯有大女儿,又多了份疼爱。
师墨留下的药膏只够三天,并且药效并不强,却又能看到明显好转,让人知道药膏有用。
那些细粮人参须,王招娣和王柏树看得紧,每顿都给王建军喂下去,王建军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起来,短短三天时间,就出现了一丝红润。
王建军父母,始终受气包的模样,毫无作为。
杨山英倒是又恢复了以往的性子,对王建军呵护备至,唯命是从。可王建军看她的眼神,多了丝深意。
除了王招娣,王建军的二女儿王有娣,今年十二岁,平时表现得呆呆傻傻的,好似脑子缺根弦,可昏睡的时候,王建军发现自己错了。
三女儿王多娣,今年九岁,平时是家里的小透明,唯唯诺诺的和王家爷奶一模一样,就是个小受气包样,可家里,除了杨山英,谁也没欺负过她,甚至是王招娣最爱护的一个,哪怕她也会时不时对王招娣出言使唤,王招娣也并未对她有过冷脸。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性子,王建军不想深想。
小儿子王民旺,今年不过四岁,是真正的懵懂无知,也是这个家里,唯一不懂王建军遭受过什么的人。王建军很爱这个唯一的儿子,儿子嘛,谁不爱,王建军和别人唯一不同的或许就是不厌恶女儿,该有的疼爱不会少。
王民旺作为家里的宝,被养出了不少坏毛病,比如要强,喜欢吃独食,庆幸的是并没有完全被养歪,能听得进教训,会理所当然的使唤姐姐,却不会欺负姐姐,对他这个爸爸还算尊敬。
王建军很庆幸,在自己醒悟前,儿子还有救,以后,他不会再让杨山英教了。
经过三天休养,王建军精神头很好,活下去的意识很强烈,请大队长王柏树帮忙找人送他去严家大队找师医生继续医治,自然,也要去好好感谢一番救命恩人。
王柏树自然同意,找了两个力气大的汉子,抬着王建军去严家大队,王招娣跟着。
四人一大早出发,到严家大队的时候,还没出工。
一路上问了好些人,都不知道谁是师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