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替她盖好薄毯,走向老两口,“劳烦帮我照看一会,我去邮局打个电话,很快回来,有事的话,麻烦到邮局来喊我。”这事老两口还是能办的,“行,你去吧,有事我们也能叫护士。”
严谨道了一声谢,看了师墨一眼就跑了出去。
他不放心离开,但又不得不离开,只能跑快一些。好在邮局离医院不远,严谨的速度,来回也就十多分钟,加上打电话,二十分钟就行。
跑得太急,严谨回到医院时,浑身的汗,看师墨没事才放心。
老两口见严谨这样,啧啧称奇,英雄难过美人哦。
天逐渐暗了下来,病房里只有一个昏黄的电灯在头顶晃悠,蛾子飞虫绕着电灯飞扑,嗡嗡嗡的蚊子就绕着人扑。
严谨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把蒲扇给师墨摇,不但驱散了热意,也赶走了蚊子。
师墨睡够了醒过
来,入眼就看到贤惠的严谨,哭笑不得。
严谨第一时间就发现师墨醒了,赶紧凑过去,“醒了,喝水吗”
师墨眨了两下眼睛。
“要去方便”
师墨眨了一下眼睛。
严谨点头,这次学聪明了,叫上了窗户边的老太太,请她先去厕所里看看,再帮忙守在门口,这才顺顺利利的完成了一次人生大事。
两人回病房没多久,就来了两个男人和一个妇人,用网兜提着铝饭盒,还抱着一个砂锅。
“谨哥。”为首的男人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国字脸,和严谨同样的板寸头,一双眼睛如鹰眼一样犀利。面对严谨时,自然的卸掉了一身的肃杀气势。
严谨点点头,“来了。”转头跟师墨介绍,“这是我以前的战友,谭振国,过命的交情,在公安局工作。”
谭振国不常笑,第一次见睁开眼的师墨想留个好印象,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嫂子好,嫂子不嫌弃就跟谨哥一样叫我振国就行。”
师墨眨眨眼,算是问好。
谭振国显然是知道师墨的情况的,并没有觉得意外,冲师墨点头问好后让开身,露出身后的两人,“按照谨哥的意思,找来的人,这小子是我属下,人机灵,跑得快,叫钱大山,叫他大山子就行,这个是惠红,红婶,做事干脆利落,不多言多语,做饭手艺也好,这些饭菜都是红婶做的。”说着又让大山子将手里的铝饭盒和砂锅放小柜子上。
大山子很有眼力介,笑嘻嘻的摆开,“谨哥好,嫂子好,有事您们吩咐,小子没什么大本事,跑腿的事还是能行的。”
大山子长得瘦瘦小小的,圆脸讨喜,笑起来还有小虎牙,眼珠子不大,却是骨碌碌转,确实是个机灵的,今年才十八岁。
严谨很满意,“辛苦了。”
大山子嘿嘿笑,“不辛苦,不辛苦,能为谨哥办事,是小的荣幸。”他可是从自家老大这里知道不少严谨的事,早就对严谨神往已久,崇拜得不行。
谭振国没好气的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马屁精。”
大山子也不恼,笑着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