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楚煜唇角浮起冷笑,低声命令道,“你们都下去!让十二铁卫去外围候着。”
“是!王爷!”丹青几人躬身施礼,领命退下。
浅墨闻言心中也是一凛,那个严相还真是老奸巨猾,竟然杀了个回马枪。
“你在想什么?”夏侯楚煜突然发问。
浅墨抬眸,看他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没什么,只是在想这个右相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夏侯楚煜墨眸一眯,“当然是一个卖国求荣的乱臣贼子!”
“那......王爷......准备怎么做?”浅墨问出这一句,才发觉不妥,夏侯楚煜应当不会告诉她他要做什么的吧。
果然,夏侯楚煜沉吟半晌,眯着眼眸只是不说话。
浅墨尴尬,正巧烛光在此时抖了抖,渐渐黯淡下去。
浅墨便借口去剪烛蕊,悄悄从夏侯楚煜腿上滑了下来。
她小心地掀去烛台上罩着的琉璃灯盏,伸手去拿一旁的小剪刀。
但是她右手被包扎得严严实实,根本就无法用力。
她想换左手去试,但是剪了几次又总是剪偏。
“这就是残废的日常啊!”浅墨颇有些无奈地轻叹了口气。
随即又觉得这话不妥,她急忙瞥夏侯楚煜一眼,解释道:“我是说我自己!”
她可不希望夏侯楚煜多心,以为她是在讽刺他这个腿脚不便的残废。
“给我!”浅墨手中的剪刀忽地被夏侯楚煜接过。
浅墨一怔,看着他熟练地剪去粗黑的烛蕊,脑子里忽然闪过李商隐的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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