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顾了自己一夜?他那破身体还照顾她?“阿秀,阿夏他……”
“公主,我饿了,想吃点东西。”福康欲言又止,顾明秀打茬道。
福康道:“知道饿就好,病得再重也得多吃东西,吃了才有力气养病。”
福康走后,春红送来燕窝和点心,顾明秀全吃了,果然感觉精神多了。
就闹着要起来,春红红着眼道:“少奶奶,别怪奴婢多嘴,您就消停点吧,爷他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顾明秀愣住,她怎么不消停了,又怎么折腾他了?
“爷不让我说,那日你写下和离书要取心头血,爷当时就晕过去了,权叔点了你的穴道,你是睡着了,爷哪舍得取你的心头血,权叔那么大年纪差点挨板子……”
没取她的心头血?那她胸口的伤是怎么来的?
“你胸口的伤是……”
“你家世子爷要成亲了吧。”顾明秀突然不想再听下去,扯开话题。
春红怔住,不知该说什么。
“那天我都听见了,他与紫鸢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么多年的感情,紫鸢又因为他而种了蛊,想来只有她能够救他吧,蛮好的,跟你家世子爷说,我不气了,和离书只一张就一张吧,以后他与谁成亲,我只有祝福。”
顾明秀说完,深吸了一口气,下了床,好在昨是也不知是谁给她换了身干净衣服,公主府离顾家也不是很远,没有马车,那就走回去吧。
“您怎么还是这样呢?您走了,爷醒来怎么办?”春红急道。
“我去看看他。”顾明秀冲口道。
春红一喜:“是吗?好,奴婢扶您过去,爷就在隔避,他担心您的病情反复,所以不敢住远了。”
顾明秀靠着门框站着,床上那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俊秀的脸上眉头紧锁,眼睛似闭未闭,看着象是睡着了,又睡不安稳,眼睑下一片乌青。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进去还是就站在外面,好象怎么做都不对。
“阿秀……”他迷迷糊糊低喃着。
顾明秀虚弱地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握住他的手。
沈逸夏骤然睁开眼,待看清是她时,眉头一松,脸上漾开浅浅的笑:“阿秀,还以为你走了。”
要回家的话在舌尖打了几个滚又咽了回去。
“春红说你不让我走,我的伤还要养段时日呢。”
“嗯,好好养伤,我已经着人去岳父家,说是母亲想你,临时把你接走了。”
都和离了,谁还是你的岳父?
“你好好休息吧,放心,我也会好好养伤的.”顾明秀道。
沈逸夏确实很疲惫,听闻她还会老实留在公主府,释然地睡去。
春红扶着顾明秀出来,回到门前就看见一抹清丽的身影,正站在她先前住的屋子中。
“你怎么阴魂不散?”夏紫鸢厌恶地瞪着顾明秀:“为什么总缠着阿夏?”
“是他缠着我。”顾明秀淡定地扶着春红回到床边:“春红,服侍我睡觉,将闲杂人等赶出去。”
夏紫鸢大怒:“阿夏缠着你?别往自个脸上贴金了,你有什么好?阿夏需要缠着你?你们都已经和离了,而且,阿夏也答应跟我成亲,你再缠着就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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