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那人不满。
顾明秀想答应他,问他为什么生气,然后,脑子里混乱一片,仿佛又看见顾兰慧穿站白狐搭肩进来,手里抱着白色瓷坛子。
“彦修——”她嘶心裂肺一声喊,猛地睁开眼。
“阿秀,醒醒,你怎么了?”有人在摇她,伤口好痛,脑袋越摇越痛,有人在为她清理伤口,上药,换干净衣服。
好痛啊,走开,别吵,她想睡,最好就此不要醒来,终是再次晕噘。
仿佛睡了一个世纪,再次醒来,睁开眼看见荆娘的脸,顾明秀大喜,一把抱住荆娘,真好,又重生了吗?老天待她真不薄,又给了她重新来过的机会。
“别动,伤口会扯痛的。”荆娘忙又将她按倒睡下。
伤口?不是重生了吗?怎么还有伤口?她试图又要坐起,好痛啊,手臂和大腿还有腰间那处都被包扎着,一动就扯痛。
“我这是在哪儿?”顾明秀问道。
荆娘两眼含泪:“真是烧糊涂了,以在哪儿?还不是英国公府!”
还在英国公府吗?她不是被罚关柴房么?
那么重的伤,流那么多血,没死?
“饿了吗?厨房里炖了清粥,我去端来。”荆娘走了。
顾明秀看着窗外,暖阁的那片竹林还在,还有高大的玉兰树,树冠上有碗大的白玉兰花,婷婷高洁。
一闭眼,脑子里就出现沈逸夏与天仙女子琴萧合奏的画面,那女子就如窗外的白玉兰花一般雅淡高洁!
荆娘端了粥来,扶她起来喝,顾明秀感觉不到饿,呆呆道;“我们为什么还在这里?荆娘,我要回家。”
荆娘泪如雨下,放下碗将她抱在怀里:“好,等明日我们就回去,大少爷回来接我们的。”
明日回去?是三日回门吗?那她睡了两天?
那个人呢?一直没回来?今天是十五吧,月圆之夜?
药引子今日就要用到了吧。
所以他是去准备药了,等回来是要将她红烧还是清炖?
“荆娘,我不饿,还想睡。”她确实不饿,乏力得很,想一个人呆着。
“喝点吧,都两天粒米未进,可又只能吃清粥……”荆娘哭着劝道。
顾明秀推开她端过来的碗。
荆娘无奈,只好为她擦去额头的汗,在一旁打扇。
顾明秀轻轻合上眼,外头有人叫荆娘,荆娘不放心地看了眼顾明秀,轻手轻脚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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