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北看着这天地,轻声道:“余生,你便在此长跪为生!”
“我父亲这些年受尽的屈辱,我母亲在轮椅上的痛苦,我会让你一一体会!”
“若敢自杀,后果自负!”
宁北淡然轻笑,目光悄然落于跪在明堂中宁沧沽的两个儿子。
霎时间,宁沧沽面色如土,却根本不敢反驳半句!
生死,早已不在他个人手中!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慕臣将黑色披风给宁北披上。
宁北转过身,凝望着宁家众生:“爸,宁家一切,本就属于你,家主位本该是你的!”
宁沧澜张口欲言又止,但宁北阻止他的话。
宁家一切,本就是宁沧澜的。
这里面有爷爷几十年的心血,拿回这一切,才能对得起爷爷在天之灵!
宁北轻声道:“二叔和四叔的墓在哪?”
“在西郊墓场!”有人回答。
宁北神色一冷:“死不葬祖坟?那你们也一样!”
宁家祖坟不在西郊墓场,宁辅国敢这样对待死去的人,宁北便这样对待他们!
宁家上下,依旧一片寂静!无一人敢多言半句!
宁北不顾风雨,便要去墓前祭拜。
宁家庄园大门口,一列黑色车队缓缓停下,下来近五十人。
为首的是一鹤发童颜老者,穿着黑色手工唐装,手中盘着一串佛珠,一中年西装男弯腰站于其侧,为其撑伞。
沉默半晌,老者终是重重冷哼了出来!
“我倒要看看,这宁家消失十三年的弃子,究竟有多厉害,连我梁家长孙都敢伤!”
老者就是梁义洪,梁家老爷子。
他和宁辅国,苏老太太几人,都是同时代的人物。
而且都是武者!
梁家带人入门,正好撞见出门的宁北。
雨夜当中,冷风呼啸!
宁北腰间北王刀已经归鞘,交给燕归来保管。
盛世不见北王刀,这是当年宁北立下的规矩。
吕归一眉头一皱,面露不屑道:“我来清路!”
“这里是中原,盛世汴中州,不是咱们北境,这里没有异国大军犯我边疆,是锦绣盛世的繁华都市,老吕你的剑也该收起来了!”
郭白枫忍不住笑道。
“狂妄!”
梁家众人面色阴沉!
这吕归一,未免太过自大!
可还不等两边交手,又是一个车队缓缓驶来!
正是苏家之人!
梁义洪不禁微微皱眉:“她怎么来了?”
“爸,苏家早已没落,咱们梁家可不怕她这老家伙!”
撑伞的西装男人低声说着,声音里满是不屑。
梁义洪顿时神色一冷。
“放肆!苏家虽势微,底子却厚!够她苏家再撑上三五十年!”
西装男人不以为然,却也没去多言。
在他眼中,区区苏家?
蝼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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