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疼的乱跳,却不敢推开永王妃,只一味求道:“别这样,别这样,初霞和佳明还在呢。”
永王妃这才松开。
永王揉了揉嘴巴,对甄妙道:“佳明你也别担心,安郡王那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他只是好奇见一见你罢了,绝不会乱打主意的。”
“什么乱打主意!”永王妃又瞪了永王一眼。
永王自知失言,讪讪笑了笑。
等甄妙离去,永王妃叹道:“你也别怪我厉害。要是安郡王以后真的打了佳明的主意,却是在我们这见过面的,我们成什么人了。”
永王这次倒是收了嬉笑神色,道:“你放心,安郡王绝不会如此的。”
永王妃白他一眼:“放心?连初霞都知道安郡王那爱好,没看今日初霞不离佳明左右么?”
永王笑了笑:“安郡王有分寸的。”
永王妃还待说什么,仔细一想却不再多言了。
安郡王这些年是祸害了不少妇人,可那些妇人没有一个寻死觅活的,事发后往往还会护着安郡王,安郡王也不是个无情的,摆平了男方还把那些妇人收进了王府里。
他好这一口的名声虽然大噪,却真的没有惹出事来过。
甄妙回了府,想着今日遇到的安郡王,就越发觉得罗天珵好了。
俗话说得好,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她家世子年纪轻轻,自打她进了门,几个如花似玉的通房那里半步都没去过的,哪怕她一直不能尽妻子的义务,也未见他多看旁的女人一眼。
甄妙又不是真的石头人,这样细细一想,那缠在心上的情丝忽地就长了许多,倒真的编成一张情网,把那颗一直不开窍的心给网住了。
甄妙并没有意识到因为意外遇着安郡王,刺激的她已经悄悄对罗天珵动了心,只是忽然觉得这一个人的日子格外难熬起来。
再不像以往随便鼓捣一下吃食,逗弄一下锦言,一天就这么过去,每一日仿佛变得格外漫长,到了夜里辗转反侧,就担忧起他睡的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这样的琐事来。
因为心里放不下,就拿了针线,取了最细软的棉布给他做起中衣来。
连着赶了三天把中衣做好,命青黛送了过去。
那边罗天珵查到了白猫一事的一些底细,正有些担忧怕甄妙接受不了,见了这针脚细密、质地柔软的中衣,那颗心顿时热的不行,再也忍不住思念,快马加鞭赶了回去。
甄妙连着做了几日针线有些困顿,正歪在美人榻上小憩,忽然就落入了一个滚烫的怀里。
这气息令她心安,并没睁眼,反倒像个小奶狗一样往那温暖的怀里拱了拱,拱得罗天珵再也按耐不住,揽着她亲了个天翻地覆,直到二人俱是气喘吁吁,四目相对好一会儿,天地间才安静下来。
良久,罗天珵率先打破沉默:“怎么想起给我做中衣了,不是还有的穿么?”
“闲的没事,就做了。”
罗天珵见她脸色微红,像浸过花瓣水似的,比寻常多了几分害羞,心中一阵狂喜,故意道:“以前不也闲吗,怎么没见你做?”
甄妙被问住了,瞪着他不说话。
罗天珵又凑上去亲了亲:“皎皎,我很欢喜,真的。”
甄妙觉得这感觉很奇怪,平日他这样说,她也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可现在心跳的急,竟是不敢与他对视了。
罗天珵却忍不住问个明白:“皎皎,你呢?”
良久,甄妙才轻声道:“我也很欢喜……”
两情相悦,二人此时这才终于懂了那么一点意思。
这样的气氛令人不忍破坏,直到不得不要回去时,罗天珵才开了口:“皎皎,白雪我找人查过了,它体内含了一种能令猫暴躁的药物,猫吃了就易伤人。”
沉默片刻,甄妙问:“有人给白雪喂了药?是……我身边的?”
她又不傻,能接近锦言和白雪的,除了清风堂的人没有别人。
罗天珵安抚的捏了捏她的手:“我派暗卫查了这几日,最终线索落在了——”
说到这顿了一下,深深看甄妙一眼,才道:“绛珠身上。”
“绛珠?”甄妙喃喃念着,不知为何,却有种果然是她的感觉。
“绛珠是你出阁前,后来顶替上来的吧?”
甄妙点头:“我记得紫苏提过,绛珠是顶了浆洗房李婆子的孙女青草进的沉香阁,后来我身边的三等丫鬟小婵犯了错,又顶了她跟着我来了国公府。那李婆子,是她姨姥姥,说是家里没人了,才接了来。”
罗天珵冷笑:“是没人了,暗卫回报,那户人出门时遭了强人,只活了一个儿子,却不知绛珠是哪里冒出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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