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宇看似一往无前的剑势突然一变,向着盾牌上连点了数次,整个动作宛若天成,根本看不出丝毫的滞胀之处,而随着他最后一剑的点出,这面盾牌上的法阵已经被破坏得干干净净,除了材料坚固外,再也不能发挥任何的功效。
就是这几次刺剑,给了张天放喘息的机会,他放下了盾牌,从肋下拔出了自己的战刀,眯着双目看向林浩宇,因为真炁灌注而显现出蓝黑色的双眼中满是戒备,但他的语气却轻松无比:“你只有杀招而没有配合的杀气,这样是杀不了我的,你想要留下我,没有杀心怎么能行?我可不是那些鱼腩。”
林浩宇叹了口气:“杀人,为什么非要动用杀气呢?心有杀意,便是心不纯净,心若不纯净,又如何修仙问道?”
说罢,他再度递出龙潜剑,这一次,他的剑招不再朴实无华,而是在虚空中凝聚出无数朵剑花,正是化用了《落霞剑法》之中的“红霞满天”,这些剑花没有了杀意,变得飘飘渺渺,却锋锐了十倍有余。
张天放沉腰坐马,手中的战刀急速挥舞,宛如一道道长虹,将虚空中的剑花全部斩为粉碎,最后一道刀光犹如惊鸿一般向着林浩宇当头劈下!
林浩宇转了个身,手中龙潜剑似是无意一般向虚空中点出一剑,金色的剑气正好点在了刀光最不容易受力的地方,惊鸿一般的刀光瞬间分崩离析。
这一回合,表面上看来是有攻有守,但实际上却是林浩宇占了大便宜,他不仅用一记虚招看出了张天放的底线,也测试了自己在两部剑术上开发出来的招式的威力。
“哼,我再说一次,只有招数没有杀心,是杀不死我的。”张天放深吸了一口气,沉声看着林浩宇。
林浩宇摇摇头,并不答话,而是朝着东南方深施一礼,倒提着龙潜剑,长声说道:“弟子今日开杀戒了。”
话音刚落,只见林浩宇龙潜剑一展,方圆百丈之内的庚金之炁被吸附到了剑上,整个龙潜剑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球,但古怪的是,本应该锋锐至极的庚金之炁在此刻非但没有丝毫的伤害力透出,反而十分的内敛,仿佛这股金色来源于戊土之炁。
硕大的光球向着张天放砸去,似慢实快,张天放只看见一个虚影,下一刻光球 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又惊又怒,大吼一声,将所有的真炁瞬间聚集在刀锋上,向着光球狠狠地劈了下去!
魔教讲究的是内炼己身,而不是天人合一,因此可以成为厚积薄发类型,在凝丹之前,因为无法凝聚出内天地,也无法调动太多的天地元炁,因此面对正道弟子之时很是吃力,但到了凝丹期之后,只要境界相仿的正道修士进入了他们的内天地,基本上就可以等死了。
无论是林浩宇还是张天放,都不过破障期而已,在这个时候,借住天地元炁的力量变得尤为重要,因此,林浩宇可以说是占尽了上风。
但林浩宇并不打算和对方硬拼,洪山门的两人戒备着他,他又何尝不是在戒备着对方?因此,他伸手从怀里掏出顽石居士送给他的大印,向天空一丢,喷了一口真炁,那大印也不曾变化分毫,便直接砸在了张天放的顶梁上。
加了一堆稀奇古怪的材料的大印究竟有多硬?林浩宇不知道,自从炼制成功之后他就没有真正使用过,但毫无疑问,比起张天放的脑门来,这块大印的硬度可以说是达到了极致,只听一声响,张天放被砸了一个脑浆迸裂,印玺放出的金光之中,就连他的灵魂都被灼烧了一个干净。
就在这一刻,洪山门二人也结束了战斗,林浩宇收回印玺,看向两人,有些无奈地说道:“看来我这一次是失信了啊,他连灵魂都没有留下,我就算是搭起一万次的焰口台,也没有办法帮他转生了啊……”
洪山门二人的眼光闪了闪,刘义庆哈哈大小:“魔教之人,本就为天道所不容,道友将他打得魂飞魄散,正好免去了地狱之中的一番苦楚。”
林浩宇叹了口气,手中印诀连变,将张天放的尸体陷入地下:“总归是我失信了,就把他土葬了吧,财物之类的东西,就算是我都赔偿吧。”
他说得云淡风轻,做的很是随意,刘义庆的眉头跳了跳:“道友重信守诺,实乃我被典范,只是可惜了他身上的那些宝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