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她自己不同咱们亲近,什么事儿都不肯说!”沈氏辩解着。
要不是死丫头说得不清不楚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氏竟忘了,当初她根本就没有多问,甚至心底还想着,郁嘉宁怎么没有直接淹死在湖里,这样,最叫她头疼的问题就能彻底解决了。
“够了!”郁衡声色厉荏,“侯府内院出了这种事,姐妹兄弟之间嫌隙颇深,到底还是你的问题。”
郁衡紧了紧拳头,想到今日嘉宁独自离开的孤寂背影,心里愈发亏欠。
若语不知被什么迷了心窍,他可不能跟着糊涂。
“从明个儿起,让嘉宁跟着清妍一起,到家族书院去念书吧。”
郁衡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可是——
“这怎么行!”沈氏想也没想,几乎是下意识就反对。
本来,一年前郁嘉宁回到侯府后,她不是没有让郁嘉宁去家族书院念书。
可,郁嘉宁实在是太蠢、太笨,夫子足足教了一个月,她才堪堪能握笔写字。
这般不堪受教的女儿,实在是太丢脸了。
传出去,旁人才不会说她郁嘉宁身世可怜,直到十三岁才回到京中。
只会说她这个永平侯夫人,竟然生出来这么一个蠢货、笨蛋。
要知道,往前十几年,她也算得上名动京城的才女,哪里受得了这样讥讽和耻笑。
所以,沈氏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在出席各种特殊场合时,被京城其他的夫人指着鼻子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