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天涯心里万分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逼迫凌岳入魔道,以至于反倒让凌岳因祸得福,炼成兼容正魔两道的逆天功法。
凌岳能够这么快结丹,也很有可能与那逆天的功法有关。
早知道如此,当初前往东临村的时候,就不应该给凌岳强行怨气灌顶,应该是直接以雷霆手段将他击杀才是。
现在凌岳修为突飞猛进,又修炼了诡道神通,想要对付他,可就比以前要更加困难了。
“攻城!给我攻破南郡府!”,屠天涯气得大喊。
无数炼尸继续冲锋陷阵,攻击着南郡府的阵法。
只听城楼上凌岳一吹竹诡笛,直接就控制了低阶的炼尸,反而倒戈相向,杀向了万妖郡的妖怪。
“搞什么!咱们是自己人呐!”
“道友小心!炼尸不受控制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是凌岳!他用诡道法术控制了炼尸!”
“该死!”
万妖郡的妖怪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些魔荒宗的修士这么没用,反而帮了倒忙。
“哈哈想不到诡道法术居然帮了我们正道的忙!屠宗主,你们的法术还是很好用的!”
“想不到堂堂魔荒宗的宗主,连诡道神通都比不过我们正道修真,也不觉得丢人!”
城墙上的人纷纷出言嘲讽,气得屠天涯惊怒交加。
居然被正道嘲讽诡道神通不如凌岳,这简直就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凌岳看着冲上来的妖族高手,猛然大喝一声:“不想死的话,给我滚!”
“咻!”
长渊剑破空斩出,剑气爆射。
惨叫声响起,无数妖怪滚落城下,死伤一片。
凌岳神宫中出现了十多颗新的星辰,乃是一系列的五行法术,妙用无穷。
其他妖怪见此情景,一个个都吓得魂飞魄散,不敢上前。
“屠宗主,南郡城有凌岳坐镇,我们想要攻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万妖郡主说道:“即便是我们强行破城,也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咱们的侵宋之战才刚刚打响,可不能在这里折损了锐气。”
“凌岳这厮三番两次与我魔荒宗作对,不杀了他,本座不甘心啊!”,屠天涯沉声道。
“屠宗主,咱们可是做大事的人,岂能在这一个小小的阴沟里翻了船?”
万妖郡主笑道:“区区一个南郡城,在整个大宋也不过是一块小地,只要我们掌控了大宋,想要对付一个南郡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如此说来,郡主已有良策?”,屠天涯意外道。
“斗智不斗力。”
万妖郡主不慌不忙道:“我们回苏州城,从长计议。”
“好,听郡主的。”
屠天涯轻轻点头,一挥手中帅旗,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炼尸和妖族高手立即停止了攻城,然后井井有条的撤退。
“这就撤了?不打了?”
“不过瘾!真不过瘾!”
“喂!就这么走了?回来再打呀!”
“闭嘴吧你!”
城墙上众人叫嚣,但是魔荒宗和万妖郡撤得也很干脆。
“叶大人,敌军已经撤走了。”
“他们并没有倾尽全力,今日一战,仅仅只是试探罢了!”
叶天顺却并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更加忧心忡忡。
“知府说得没错,魔荒宗和万妖郡并没有拼尽全力攻打城池。”
庄居墨走来说道:“老朽在苏州参战的时候,魔荒宗与万妖郡势不可挡,无人能敌,可今日,他们只打了几个小时就撤军了,肯定是别有所图。”
“南郡侯,您与屠天涯和万妖郡主已经交过手,您怎么看待此事?”,叶天顺问凌岳。
“贫道认为居墨公说得很对,他们还保留着实力。”
凌岳严肃道:“方才贫道与万妖郡主交手,虽然短时间内占了上风,可她并没有受到具有威胁性的伤害。”
“至于屠天涯,贫道只能用诡道制衡他,却不能对他造成直接的伤害,如此可见其修为之深厚。”
听到凌岳这么分析,本来要因为打胜仗的修真者,一下子就高兴不起来了。
“打仗是长久之计,非朝夕之功,想要对抗魔荒宗和万妖郡,单凭我们南郡府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
凌岳对叶天顺说道:“为今之计,只有联合
朝廷,达成统一战线,或许,我大宋还有逆转之机。”
“我一定会继续传书给朝廷,请伏妖阁相助。”,叶天顺凝重道。
“连苏州牧都请不动伏妖阁,恐怕连叶知府也”,凌岳叹了口气。
“朝廷的人根本就靠不住!”
柳如梦气愤道:“奸相秦魁恨不得让魔荒宗与万妖郡把我们诛杀个干净,然后再让伏妖阁出面收拾残局,他想借刀杀人,除了我们修真世家!”
“不可能!秦相不可能这么做!”
一个庄家读书人说道:“我们庄家也有读书人是秦相的门生,他是绝对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没错!秦相对我们恩重如山,他也视我们为弟子,他怎么可能”
其他庄家子弟面面相觑,他们曾经与秦魁有过往来,甚至接受过秦魁的指导,视若恩师。
“笑话!”
柳如梦讥笑道:“秦魁只不过是把你们当成他官场上的棋子罢了!你们以为他奸相的骂名是空穴来风吗?”
“住口!不许你侮辱恩师!”
“这不是侮辱!是事实!”
“你放屁!”
“苏州城孤立无援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你们是宰相,你们会眼睁睁地让苏州城被攻破吗!”
“这”
庄家子弟脸色难看,还是无法相信秦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可是宰相啊!
“一派胡言,秦相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还要争什么!又要和谁争!”,有人质问道。
“争龙椅。”
叶天顺一语中的:“和皇上争,和文武百官争,和天下人争,只要是站在他对立的人,他都会不择手段剪除。”
庄家人脸色狂变。
全场沉默。
“朝堂之所以黑暗,就是因为那些当朝之人视人命如草芥,为了让自己不断往上爬,可以做出各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就是受不了才来南郡当知府的。”
叶天顺无奈叹气:“但我还是小看了秦魁,别说是一个南郡府,就算是整个苏州沦陷,只要能够铲除异己,他的眉头都会皱一下。”
“不会的!不会的!你胡说!秦相不是这种人!”,一个庄家读书人崩溃道。“本官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去问居墨公。”,叶天顺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