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居墨轻轻点头,目光扫视四周,见院子里依旧下着雪,落在梅花上别有一番景象,便说道:“那就以‘雪’和‘梅’为题吧!”
“谢祖爷爷赐题。”
庄瑞海转身对众人说道:“请众道友以‘雪’c‘梅’二字为题目写诗,可以咏雪,也可咏梅。”
“大家写好诗后记得署名,最后由祖爷爷亲自评等。”
“时间为一柱香,请各位道友开始吧!”
侍女立即给每桌呈上笔墨纸砚,用做文会之用。
许多修真者一脸尴尬,他们对诗词歌赋一窍不通,如何写得出来?
此刻,许多读书人已经开始酝酿。
潘世辉无奈笑道:“我们都不是儒道读书人,乱写一通也怕遭人耻笑,不写却显得我们不给居墨公面子,这可如何是好?”
“南郡侯不是和胡伯玉对仗过吗?说不定以郡侯的文化,可以写得出一点什么来。”,有人提议道。
“对仗是嬉笑怒骂之间的游戏,写诗作词可不同,听说最注重意境,更难的就是就地取材。”
潘世辉说道:“居墨公以院中的白雪和梅花为题,就是就地取材,那么写出来的诗也应当如此。”
正这么说的时候,凌岳自行从桌上取来纸笔说道:“来都来了,倒不如陪庄家的年轻人玩玩,重在参与。”
“郡侯,您方才已是出了风头,若是随便乱写的话,庄家人指不定又要趁此机会羞辱你。”,潘世辉提醒道。
“没事,我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不怕丢这个人,你们若是不想玩,那就让我玩吧!”
凌岳给自己磨好墨,然后准备提笔写诗。
其他人看了过来,想看看凌岳会写什么东东。
凌岳白了他们一眼,不客气道:“看什么看?把眼光都转到别人那里去!”
众人忍不住齐声发笑,认为凌岳是在害羞,于是纷纷转过头去。
片刻之后,凌岳将诗写好,折起来递给旁边的侍女,让侍女将纸呈到庄居墨身前的案桌上。
这一举动落在一些庄家读书人眼中,急忙暗中向庄瑞海传音。
庄瑞海脸色一变,心里忍不住发笑,并没有当作一回事。
修真者写诗多半只是随意写着玩,不会有什么水准,也不必放在心上。
就算凌岳是什么南路侯,也只是一个虚衔,连个读书人都算不上。
“这场文会最后的获胜方注定是我庄家子弟,更有可能是我。”
庄瑞海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非常激动。
要知道奖励给魁首的儒家文宝乃是庄居墨亲手炼制,只有庄家最具有潜力的读书人才有资格拥有。
据说能够获得那套文宝的读书人,将有可能是庄家未来家主的继承人。
如此一来,所有的庄家子弟必定全力以赴。
侍女们陆续呈上写好诗的纸,没过多久便已堆了一叠。
其他世家的读书人也是眼馋庄家的文房四宝,又想借此机会扬名立万,故而不可轻易动笔。
许多人也是酝酿了许久,才开始写下两行字。
也有人写了一首并不满意,于是又写了一首,仍然不满意,反复修改。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
庄瑞海对庄居墨说道:“祖爷爷,时间到了,请您评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