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玉气得脸色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骂人不成被反骂,这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读书人也就这学问,不过如此而已。”
凌岳轻轻一扫胡伯玉,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不再理会对方,也不想理会。
你是读书人,但是论文化,我比你更高。
“你你”
胡伯玉胸口一阵激烈起伏不定,看向凌岳的眼神满是屈辱的怒火,他很难接受自己居然会被一个修真者嘲讽学问。
“小人得志!”
胡伯玉丢下这句话,然后快步离开。
潘世辉等人哄笑起来,对凌岳更为敬佩。
“想不到郡侯也颇有文采,佩服,佩服!”,潘世辉笑道。
“不过区区对仗,何足挂齿。”
凌岳淡然一笑,毕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其他科目暂且不提,从小到大语文就没有不及格过。
而且平日里也有看过些许儒道的书籍,像胡伯玉那种小聪明,根本就难不住他。
“堂堂读书人,学问却比不过散修,还敢班门弄斧,实在是可笑!”
“看那些读书人还敢不敢看不起咱们修真者,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读书人未必就高人一等。”
“有些读书人是为国为民,而有些人只是争名夺利,目的不同,境界也不同,胡伯玉就是后者。”
其他人笑着点头,附近的读书人虽有些许不满,也不敢多嘴。
胡伯玉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不知不觉中,天空下起了雪。
院子里的梅花也盛开了,成为了一道优美的风景线。
时至正午,随着三道钟声敲响,寿宴开席。
美味佳肴陆续上桌,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开席之后,众人敞开了肚子尽情吃喝。
除了同桌的敬酒以外,也有人向临桌敬酒。
凌岳只看到有修真者向读书人敬酒,却不见读书人向修真者敬酒。
在场的读书人,没几个看得起修真者。
若不是因为今天是在来祝寿,恐怕早就要闹矛盾了。
酒过三巡。
在庄家读书人的簇拥下,一位老者来到了大厅中。
老者穿着儒袍,鹤发童颜,一眼便知上了年纪。
正是庄家今日的老寿星——庄居墨。
“见过庄太公!”
“居墨公老当益壮,神采飞扬啊!”
“恭贺庄公二百岁寿诞!”
在场众多读书人一同起立,对着庄居墨作揖行礼,更有甚者弯腰九十度。
修真者们见读书人起立,自然也不好继续坐着,急忙起身一同跟着行礼。
庄居墨红光满面,捋着胡子对众人笑道:“各位道友不必客气,请坐吧!”
声音听起来不大,却能让每个人听得一清二楚,如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