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要比之前三年说的话还要多,这简单的话语中,又蕴含着父子隐藏多深的情绪。
一个,无法言吐十八年,甚至三年都不曾与自己的儿子说过几句话。
一个,却隐藏了万载岁月。
“夜深了,我要休息了,挂了吧!”秦文德似乎也感觉到自己说多了,语气之中也带有一丝怅然。
秦轩将眸光移到了夜色中,“爸,你不问问秦云的事么?”
秦文德一滞,失笑道:“呵呵,有什么好问的,你有几分本事我这个当爹的还算知道一些。你废了秦云?估计是让你背锅罢了,放心,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处理。”
话语间,风轻云淡,换做前世的秦轩,或许真的不会在意。
但秦轩很清楚,秦云被废,自己的三伯乃至整个秦家会有多愤怒,即便他们不相信是自己废掉的,自己父亲承担的压力绝对不比整个文德会压在他身上的压力小多少。
“你怎么回三伯的!”秦轩忍不住微微皱眉。
“哼!能怎么回他?”秦文德冷哼一声,“我现在可不是秦家人,他也不是我三哥,废了就废了,有能耐,他把我也废了?”
秦轩一滞,即便有所预料,还是心中不由叹息一声。
自己的这位父亲,天生就是硬骨头,服软?不可能的!当初和自己母亲结婚,有多少迂回的办法能够解决,偏偏自己的父亲就选择了一种最偏执的选择,先斩后奏,弄的两家都下不来台,最后气的老太爷差点病情发作,父子算是彻底闹翻了。
后来,自己爷爷不忍心秦文德,托人询问秦文德每年愿不愿意回家族参加年会,结果秦文德直接拒绝了。
整整拒绝七年,老太爷每年都会来问,结果秦文德还是拒绝,最后要不是有一次秦轩说想要见爷爷,触动了秦文德的软肋,自己这位父亲这才答应。
答应虽然答应下来了,却三年家族年会时身在金陵而不入门,最后还是老太爷亲自上门,一脚踢开了秦文德在金陵的宅门,秦文德看到自己这位近十年不见,白发苍苍的父亲,这才忍着泪参加了家族的年会。
不得不说,老太爷很宠秦文德。
说好听点,自己这个父亲骨头硬,不好听,就是钻牛角尖,跟自己亲爹都这样,更何况其他人了。
见秦轩没有回答,电话内传出一声冷哼,“小子,大人的事情你少管,有时间去看看你妈,又有近半年没见了,另外,你成绩我不告诉你妈,让你给你妈一个惊喜。”
“你能瞒住我妈?”秦轩失笑,略带几分揶揄的说道。
每一次自己这亲爹想偷偷干点什么,都是被老妈慧眼识珠的发现。例如私房钱,差不多他就见过不下十次。自己的父亲虽然耿直,又是臭脾气,但对于自己老妈却是宠的没有边际,向来都是被老妈欺负的。
“臭小子,是不是皮子痒了?”秦文德恼羞成怒,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秦轩的笑容却渐渐消失,深深一叹。
“告诉江南何家,秦家的压力让他们想办法,算我欠何家的一个人情!”秦轩缓缓道。
“好!”莫清莲立即打给了何家的电话。
“顺便,告诉你爷爷一声,还有,临海现在无需坐镇了,让陈浮云过去一趟。”秦轩淡淡道。
这场混乱,已经jinru了尾声,华夏宗师和那些海外强者都损伤了大半,剩下的一些小鱼小虾,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秦轩更在意的是自己父母的安危,母亲那边,洛夫兰在,问题不大,陈浮云若去了文德会,想必自己的父亲也无需担忧了。
他目光遥望,脑海中记忆翻滚,前世,陈家来人,压迫自己的父亲交出自己,自己父亲的话语却始终在耳旁缭绕不知多少日夜。
“吗的,惹了你陈家就惹了,有能耐,你把老子弄死!”
那一刻,秦轩才知道,自己这个不善言辞表达父爱的父亲将自己看的比生命还重。
父亲临死,病床前,那一声‘当爹的死总好过当儿子的死,不亏’更是让秦轩永世铭记。
一世之尊,我青帝秦长青不亏欠任何人。
唯有父母,恩泽难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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