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理直气壮道:“我怎么没喝啦,明明我喝了那么多!”她还两手张开,比划了一下,“本来没爹爹的份的,但娘说得可怜可怜你,反正我们也喝不完,才顺便装了一点点给你。”
然后阿梨就蹦去了别处,高兴地哼哼:“今天的甜汤可真好喝啊,娘还放了梨,可真香真软啊~”
敖缨扶了扶额头,解释:“阿梨真的在撒谎。”
晚膳后,苏恒又进了书房。
而阿梨拉着哥哥们也赶紧进了寝房,只让扶渠和奶娘进去给他们洗漱。
敖缨站在门外,哄道:“阿砚,开门,让我进来给阿梨好好洗洗。往日不都是非得要我洗吗。”
阿梨死死抱住她大哥哥,善解人意道:“娘,我已经长大了,有扶渠和嬷嬷们在就好啦。爹辛苦了一天这么累,娘快去洗洗爹啊。”
敖缨:“……”
有扶渠和嬷嬷们看着,敖缨最终没有强行破门而入,闹出动静反而吵到苏恒处理事务。
她回头看了看书房那边,灯火通透的,一时也没胆子去打扰他啊,索性回寝宫洗漱洗漱自己吧。
她沐浴更衣完,又在灯下做了阵衣裳。
料子是白天她挑来的,裁了个形儿,晚上才开始做针脚。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衣裳还没做好,但是她想,苏恒是不是在书房也待得太久了?都不休息的么?
她出门来看了看,见他书房里的灯还亮着。
踟蹰片刻,她还是踱到门边,轻轻地把房门掀了个缝儿往里觑。
只见苏恒已经累得伏案睡着了。
之前他精力旺盛得很,从来都不知疲惫的,想来是近来事情太多,让他忙不过来了。
敖缨轻手轻脚地进了书房,怕他熟睡的时候让夜风给凉着,回头掩上房门。
然后又轻手轻脚朝他走去,心疼地唤道:“苏恒,回屋里去睡吧。”
苏恒没应她。
她不由有些担心,他向来感官敏觉的,怎么她这会儿在他耳边说话他也没反应?
敖缨抬手就轻推了推他的肩膀:“二哥?”
然话音儿将将一落,她来不及收回手,温热的手掌倏而擒住她的手臂,一下把她拽进了怀里。
他将她禁锢在桌沿与他的怀间,激狂吻她时,她便意识了过来,遭这家伙给骗了。
敖缨有些气,一边被他吻着,一边蜷着手指敲了几下他的肩膀,断断续续道:“你竟骗我……害我担心……”
她身上又香又软,尤其是沐浴过后,肌肤滑嫩如脂,衣带一扯即散。
她抗争不过,唇齿厮磨间,轻抽了一口气,眼角漫上一股红意。
“回屋里去……”
苏恒哪有半分睡过的样子,清醒振奋得如同一头逮住了猎物的狼,低沉道:“我就要在这里。”
怎想桌沿和他怀里的空间就这么点,他动作和力气太大,撑得书桌一阵轻晃。
桌上的折子便哗啦啦地全坠到了地上去。
扶渠在外面闻声,唤了一句:“皇后娘娘?”
敖缨缓了缓,可这男人正肆意妄为,她无力趴在他肩上,极力平着声调应道:“没事,你先退下吧。”
“是。”
苏恒一边捉着她狠狠索取,一边咬着她的耳朵道:“既然要可怜可怜我,那就可怜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