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翌手指一顿,指腹微微粗糙,抚摸着敖缨后背上的脊骨骨节,一节一节。
敖缨又嘶哑道:“二哥,为什么要让我当世子女?”
之前没有说出来,不代表她看不清。她可能只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坦然面对。
“你都知道了。”敖翌不悲也不喜,声音很平缓低沉。
“从封授那日在大营里,敖放出现开始,你和爹从容淡定的反应来看,便值得怀疑了。一开始你便没打算做世子,你早就和爹商量好了,要让我去做世子。”
敖翌似笑了一下,道:“现如今想要瞒过你,也不太容易了。”
敖缨贴在他怀里,扯了扯嘴角,眼角蓦然酸涩,道:“你一直盯着柳城,敖放想要攻占南阳,你都能提前收到消息,可他去接你的阿妈,你怎么可能会一无所知。若不是早已决定,你又怎么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唤她阿妈。”
敖缨轻声地说,“那日我去阿妈院里,你是怕她说漏了嘴么,我刚去不久你便出现了。阿妈对你满心慈爱,对旧主忠心耿耿,若是敖放真的逼迫她,恐怕她就是死也不会吐露半个字。其实在你出现的那一刻,根本用不着再试探任何,我便知道一切都是你刻意安排。”
她无声地哭了,眼泪从眼角涌出来,打湿了敖翌的胸膛。
敖翌在她身体里又慢慢地苏醒膨胀起来。
敖缨泪眼迷离地问他:“为什么?”
敖翌捧着她的头,去吻她的眼泪,道:“没有为什么。”
敖缨道:“明明我想让你做世子,我想让你拿到徽州兵权,你为什么都不要,却反把那些都给了我?二哥,你给了我,你怎么办啊?”
敖翌一翻身,重新将她压在了身下。望着她泪流不止的模样,低沉地命令道:“不许哭。”
可是一旦全说出来了,她怎么都止不住眼泪。
敖翌便双手压着她的肩膀。
敖缨哭得断断续续,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抬头去吻他的唇,吻得青涩又笨拙,道:“二哥,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办?”
敖翌发了狠地拥有她,压抑道:“只要你给我好好的,我好办得很。徽州不是还有爹娘么,不是还有你最重要的家人么,你不仅要保护他们,你还要给我保护好你自己。若是出了一丝差池,来日我绝不饶你。”
他像猛兽一样,在她耳边泄露了自己低沉厚重的喘息,吻着她道:“你好好的,我才能没有负担。”
敖缨呜呜哭出了声,她躬身欢迎他,极尽热情地回应他,伸舌去舔咬他的喉结。
敖翌身形一顿,深呼吸,嗓音沉哑不堪:“敖缨,不要乱来,我怕忍不住会弄伤你。”
敖缨胡乱地去吻他的脖子,舔着他的喉结不松口,囫囵道:“我不怕……我受得住的……”
在他发狂的时候,敖缨便死死缠住他,娇吟低泣。
这一弄,便是天色发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