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脸!”幼恩气得直跺脚,她连忙将那封信从他手上夺了回来,有些慌张地塞到了自己的袖子里。苏庭双手环臂,“还藏什么,我都看完了,一字不差的看完了。”
他觉得这封信真的真的好古怪。
可是他又说不上来具体是那里古怪,反正就是觉得不太对劲。
苏砚和苏幼恩,都不太对劲。
这种不对劲他实在是说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他终于问出了自己的满腹疑惑:“不过这封信我怎么觉得有些奇怪?苏砚为什么只给你一个人买东西,我的呢?蓁蓁的呢?苏漾的呢?
还有,他难道不希望我们所有人都陪在他身边?为什么要说如果你在就好了?为什么不是你们?你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
太奇怪了,他怎么觉得她们两个之间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苏幼恩听完他这一堆问题之后,整张脸已是变得通红。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因为这是给我写的,等到他给你们写的时候,也会这样写的。对,没错,到时候也会这样写的。”
面对
幼恩的狡辩,苏庭却问:“哦?那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没收到他的信?难不成他给我们的信都被你给吃了?”
“你好烦人,我不想跟你说话。”
说完,她便跑出了屋子。
再呆下去,她觉得自己就要狡辩不下去了。
她现在好想苏砚能快些回来。
——
顺天府。
近几日阴雨连绵,苏砚很不喜欢这样的天气。
但他却不讨厌这个地方。
这里是她曾经住过的地方。
今日有雨,来参加珠算会的学子都披上了外袍。
苏砚来的时候苏州天气尚晴朗,他没想到顺天府会这么冷,便没带厚衣裳。
祝淮书说让他去买件新衣裳,他却说他不冷。
其实他很冷。
他没去买,是想省些银子。
他怕自己收到幼恩的回信之后,已经没有银两为她买她想要的那些东西。
便舍不得花剩下的这些银子。
他多省一点,幼恩便能多收到一份礼物。
一份他专程为她带回家的礼物。
好在这天气寒凉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发挥,整个珠算会他都发挥得很稳定。
他以一人之力,赢过了在场的所有学子,最终很顺利的夺得了头筹。
在场的许多人都被他所惊叹,除了国子监的人。
国子监对此很是不满。
往年拿到头筹都是他们国子监的人,而今却被一个从苏州的人拿到了,还是在他们的主场上。
苏砚起初并未意识到这一点,他只想快些结束珠算会,快些回苏州。
可在珠算会结束的时候,他明显感受到了那些国子监学子的不悦。
他隐约猜到了原因,却不知道自己该为之做些什么。
他现在,只想快些回苏州。
如今他算是做完了自己在顺天府该做的所有事情,已是可以回去了。
恰好这时沈周也已帮书局编好了自己的那一部分,亦是准备带着林羡鱼一同回苏州,几个人便再次同行。
路上,林羡鱼找到机会与苏砚单独相处,她问苏砚:“幼恩是否已有心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