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恶心了。他怎么能虚伪到这种地步,竟然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真是无耻。
“心疼?”林羡鱼哭得更厉害了些,她捂着心口,佯作心痛,继续道:“可你在给我送的那盘菜里下了毒你是想毒死我啊!”
“我没有!”林超与此时心慌得厉害。
他想不通,那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林羡鱼是怎么会忽然回来说起这件事情?
她有病吧?以前不是吃什么亏都会咽进肚子里吗?
今天闲着没事搞这一出作甚?!
林羡鱼哭得眼眶都红了,她哭得有点累了,便停下来歇了一会儿,趁这会儿时间同林复道:
“他有没有,父亲派人去柴房一探究竟便知。
若我猜得没错,那些饭菜应是已经被他处理过了,可柴房那只被毒死的老鼠,应是还在某个角落。
父亲若想知道实情,让人找到那只老鼠,验一验它是不是中毒而亡即可。”
林复闻言沉默许久,似是在心底纠结着什么。
他望了几眼神色慌张急于为自己辩解的林超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了一口气。
许久之后,他才终于开口:“去查。”
管家听令连忙带人去查。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他们便在那里找到了那只死老鼠。
经查验,那只老鼠果真是被毒死的。
林复得知后大怒,却久久没开口说话。
林超与却一直摇头。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那天分明已经命人把死老鼠给处理掉了,怎么可能会找到这只老鼠,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他这样说,无疑是自己承认了罪行。
林复气得拳头都在发抖。
林羡鱼表面上哭得梨花带雨,实际上心里却暗自叫好。
她猜得没错,林超与在她走后,果真命人去把柴房里的饭菜和死鼠皆处理掉了。
那只被毒死的老鼠,是她今日自己放的。
在来见林复之前,她曾悄悄进过柴房。
今日她即是做了回府的决定,那必然要做好准备。
将林超与干的那些混账事摆在林复面前,便是她的第一步。
她要让他知道,他看中的这个儿子,手段残忍到可以亲手残害至亲。
她要让林复对林超与感到失望。
她要回林家,拿回本该属于她和娘亲的一切。
林复能有如今的权势地位,少不了陈家的帮忙。
要不是当年陈梅妆用自己的嫁妆供林复读书,林复如今怕还什么都不是。
她为他花尽了自己的嫁妆,却换来他一世薄情。
当时陈家也算是外地小有成就的行商世家,若非是林复当年用花言巧语骗得陈梅妆对他死心塌地,非他不嫁。
那陈家绝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陈梅妆以一己之力供他读了五年书,才等到他终于中榜,得了苏州知府之位。
她以为,自己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她以为,她终于可以与林复一生一世一双人,和和美美过完这一生。
却不料林复在上任的第二日,便娶了一个舞女为妻。
陈梅妆并不是看不起舞女,也不是不许他纳妾。
可她接受不了他以正室之礼去娶一个妾室,更接受不了那舞女挺着大肚子嫁入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