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原因,就因为那个人是赵守时,是他难得观感很好的赵守时。
要知道这个观感可不是以长辈看后辈的角度。而是以未来岳父看未来女婿的角度去看。
标准不可谓不严苛,但裴矩都得承认,即便是这般审视,他都挑不出毛病来。
甚至他曾扪心自问,如果把自己代入赵守时的位置,自己能否这般放心的把价值数千万的产业与收益让给只要别人翻脸,自己就会颗粒无收的‘外人’。
至少在法律上,两人的关系不会被保护。
这个答案是【不知道】。
答案是【不知道】,但裴矩知道自己在魄力上不如赵守时。
这种情况下,裴矩只能假装没有察觉裴幼清要离开的事情。
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局面的裴矩有无数次机会能够阻拦,但他既然没有行动,自然不会为裴允姝的话所动。
要说担忧,还是有一点的。那就是如何跟裴允姝说全家都知道唯独瞒着她一人的事情,并让她平和的接受。
想一想大女儿的性格,,,有点难呐。
···
从三楼飞奔到一楼大厅,裴允姝只用了半分钟便站在老爸老妈面前。有些喘的她还有点晕。
倒不是跑的急产生缺氧,而是想象中父母恼羞成怒打电话呵斥裴幼清的画面没有出现。没有出现也就罢了,老两口的表现竟然诡异的平静。
裴允姝不傻,瞬间明白老爸老妈肯定早就知道裴幼清谈恋爱的事情,甚至还是赞同态度。要不然没法解释裴幼清为什么敢以近乎宣战的姿态,强硬的撕毁双方的协议,这货绝对是有恃无恐。
这一刻,裴允姝悲从心来。一家四口,合着只有她一人被蒙在鼓里。
要不是自己跟裴幼清是双胞胎,她都要严重怀疑自己是被捡来的那一个。
她能跟裴幼清发火,是因为她是姐姐,大五分钟那也是姐姐。
可当面的是自己的父母,自己再野、再混不吝也不能连父母都diss啊。
闭上眼睛强行让自己平静一下的裴允姝再度睁眼时,已然平静了些许。
双臂环绕在胸前的裴允姝眯着眼斜视着眼前这对有点紧张的父母,她用虚无缥缈的语气开口道:“解释吧。那人是谁,叫什么名字,还有年龄、身高、体重、籍贯、学历、职业,家庭背景啥的都说说。”
“他叫赵守时。”裴矩原本还想再详细解释解释。再一想,自己明明是种白菜的泰山,凭啥要给霍霍自家菜园的猪说好话。
眼看老豆没有往下说的意思,裴允姝急了,“就这???”
“知道名字还不够吗?”
“够?当然不够!”裴允姝不追星,更不关注娱乐圈,并不知道赵守时是个啥的她急了:“只知道一个名字,你们就敢把幼清交给他?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们心大还是缺心眼。”
“这小子。。其实还不错。”裴矩嘴巴张合,本想解释解释别让大女儿误会的他,终究还是没有开口。以他现在的身份,实在不合适解释这件事。
难道你让他告诉裴允姝说你妹妹成立了一个影视工作室,去年盈利数百万。今年估计盈利上千万?比自家酒厂的收益还高?
说这个工作室的所有业务都是赵守时带来的,可他却不占一丝股份,整个工作室都是你妹妹的?
说在赵守时帮忙下,自家与帝都的合作伙伴成立了新的酒牌,准备进军北方市场?
说赵守时帮助自家的新酒牌以极低的价格拿下一档综艺节目的冠名权?而自己想要给与他一定的股份作为回报,却被他给拒绝?
赵守时做的很好,裴矩承认。他知道赵守时是为裴幼清做的这一切,与他无关。
但他在外人眼中,就是既得利益者。要只是默默接受也就罢了。若是从他嘴中说出口,容易给人一种卖女儿换来这一切的感觉。
裴允姝没有从老豆这里得到有用的线索,还要开口再问,却被老妈一把拉过去,后者附在她耳边嘀咕一会。
把裴矩不能说,不好意思说过的,全都说出口。
好半晌后,裴允姝长吁一口气,掏出电话拨通了闺蜜的号码:“焕焕,我允姝。你记不记得前年法学院有个哥们大庭广众对我告白,被我打了一顿的那个,你有他联系方式吗?”
“啥?情伤太重,转变性取向了?那去年文学院有个师哥不是一天一封情书嘛,连续送了大半年,被我拴在书上吊了半天的那个哥们。你还有他联系方式吗?”
“去非洲挖石油,被酋长三百斤的女儿看上了,现在是毛里求斯国的国王了?牛逼,祝福他早日走进联合国吧。”
“干什么?老娘要谈恋爱,我?要找个比姓赵的更好的,气死裴幼清这个死丫头。”
“.......”
裴矩与妻子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起身离开。一人走向卧室去拿鸡毛掸子。
一人去车库发动车,一会肯定得去医院,而且还是急诊科。
未雨绸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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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华酒店某一层内,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这所有人都是紫禁城影业的成员,上到总经理,下到保安,只有有时间的,全都在场
二百多人,坐了二十多桌。
紫禁城影业编内的编外的,合同的,临时的,总计二百人全都聚集在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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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呃,一声嗯。
一长一段,一始一终。
灵乳交融,诉尽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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