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走上前来:“领导。”
郝建年龄比赵守时大,但级别在这呢。要搁平常无所谓,但同在台里上下班,多少还是要注意下的。
直呼其名不合适,叫‘守时’、‘小赵’又太轻浮,年龄问题又不好叫‘哥’,因此称呼‘领导’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是赵守时力荐才进入电台的,一月五千的工资确实不算太多。但吃饭、住宿都有补贴,倒也够用。
更何况,还有‘兼职’呢,就像现在客串个角色,五六天的时间可以拿五六万酬劳。
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毕竟不是谁有脸跟范爷那样三五天就敢拿三千万的。
男人的腰杆硬度是跟钱包的厚度成正比的。原本连房租都缴不起的郝建现在到哪都被称呼一声“郝老师”。
不到半年的时间,不说荣华富贵,至少算的上扬眉吐气。
郝建这人嘴上贱贱的,但脾性还是标准的東北汉子,对于给他带来变化的赵守时,还是心怀感激的。
因此,即便现在的赵守时的编制已经不属于电台,而郝建已经坐稳电台主持这个位置。依旧没有改变称呼。
郝建这一开口,赵守时心里就有点抖,做了暂停手势的他直接打断:“等会,上次喝酒可没你哈,少来碰瓷。”
郝建退后半步,双手反钩,横在腹前。老大不小的他开始让人上火的卖萌:“领导,您怎么能这么看我呢。我郝建是那样的人吗?咱不能够啊。”
露出假笑的赵守时知道郝建肯定有事要说:“有事说事。”
“我想把那个《扶不扶》的小品搬上今年的卫视春晚,没有你的许可我可不敢。”
《扶不扶》是个小品,剧情就是玛丽饰演大妈在路上摔倒,恰好遇到沈腾饰演的郝建推着一辆前轱辘不圆、后轱辘圆的自行车经过,因误会而引起一系列啼笑皆非的故事。
这个小品就是赵守时在给郝建面试时出的题目。
一个小品而已,赵守时并不在意,直接答应下来,“没问题,你随便用。不过,你行情可以啊,这才小半年,都要上卫视春晚了。”
“我就是试试运气,八字还没一撇的事。”郝建讪笑着,待看到赵守时的疑惑,他赶忙解释:“是这么回事,台里正在征集节目单,咱们频道拿出来的方案跟兄弟频道根本没有可比性。
孙总监一生气,直言谁能过审就让谁参与,我这也是碰运气。”
一听这话,赵守时的心思动了起来。卫视征集节目单,以及准备今年的春晚事宜是每年的重点项目。
今年不仅不会轻视,甚至还会更加重视。毕竟一档《好声音》足够的扬眉吐气。
横扫这五年来被同为卫视的芒果、番茄台压制的情况。四位导师,还有明星学员都会参加今年的卫视春晚。
安希作为第一届《好声音》的冠军,肯定不会缺席,而且她还是独唱。
卫视春晚也是春晚,但不是在除夕夜播出的。而是春节这一天,也就是俗称的大年初一。
毕竟,每年央妈的《央视春晚》才是最大的ip,你别看每年吐槽的从者云集,但谁要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想跟央妈battle一下,绝对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这些事情赵守时全都知道,但最近的时间段太忙,早就把这事给忘到瓜哇国去了。
当然,现在也不晚。距离台里春晚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
参与春晚这个一年一度的晚会,必然需要台里最优秀的员工配合。而之前这些员工正在参与《好声音》项目。
一个项目收尾,一个项目启动,连磨合的时间也省了,直接就可以开撸。
这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赵守时能够说得上话。要是这样,这样;然后那样,那样;最后就嘿嘿嘿嘿。
赵守时摸着下巴觉得自己的想法应该还算有操作性,看向郝建,赵守时问道:“你找好搭档了吗?”
“没啊。还没得到你的许可,《扶不扶》的事,我谁都没说。”
“没说就好。我有个想法给你说说。”
赵守时沉吟了一会,慢吞吞的解释:“那你也别《扶不扶》了;换《今天的幸福》吧。故事是这样的,小赵为了让患有产前综合征的妻子小裴开心,找自己的好哥们小郝帮忙,以穿越为由假扮自己的儿子。”
“小赵?小裴?小郝?”郝建隐约get到了重点。
“对,不用怀疑,就是这样。”赵守时指了指自己,然后挨个点着裴幼清与郝建:“小赵就是我,小裴就是幼清。小郝就是你。你要是还想演《扶不扶》也没事,尽管去用。我再重新个人配合。”
郝建又不傻,一耳朵就听出来人家这是手拿把掐的要上台里的春晚的。
言下还有一层意思,你要是来,我带你玩。你要是不来,就得自己撞大运。
郝建一拍胸脯,谁想用力有点大,啪的自己咳咳两声后,声音就有些嘶哑:“我去,我去啊。。。”
“那你回吧,今天晚上我整理整理思路,过两天咱们一起攒本子。”赵守时一摆手,示意郝建可以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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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郝建送走后,对于今天晚上的平安夜满怀期待的赵守时走回屋内。
一个天旋地转,他就倒在了床上,嘴里发出凄惨的求救声:“哎呀,我晕倒了,需要小姐姐亲亲抱抱才能起来。”
“你少耍无赖哈,我不吃这一套。”
正在给屋内各个角落消毒的裴幼清本来以为赵守时是要跟她商量下上卫视春晚的事。
一个没注意,就被人给鸠占鹊巢了。顾不得其他,裴幼清把手里的酒精喷随手一方,三两步就跳上了床。
跪坐在床上,双手用力就要把赵守时给拽起来:“哎,你别装睡。这是我的房间,你要睡回你自己的房间睡去。”
赵守时把手掌放在耳边,大声道:“你说什么?大点声?我耳朵不好使。”
“我说让你乀滚。”
赵守时若有所思的点头,赞许的眼神看着裴幼清,“怕我热啊,真是个好闺女,大叔听你的。”
说话间,赵守时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外套给脱了,还要再脱时,被羞红着脸的裴幼清给强行摁住。
“啊,住手。”
“啊?搭把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想象、无言无语、无可救药、臭不要脸的赵守时作势还要脱。
裴幼清倒是想阻止,但力气终究还是不足的,还是被赵守时一寸寸的抬高。
她银牙一咬就使出吃奶的力气,谁想不按套路出牌的赵守时手一松。
裴幼清就这么扎进赵守时的怀里,察觉不好的她刚要挣脱,却被两只铁臂给牢牢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