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酷参加过1933年的西峰口战斗,手持大刀片砍杀过小日本;因此对闯上门来的小鬼子并没有好脸色。从运兵大卡车上下来的中尉和少尉见陈大酷用手中的两把勃朗宁手枪指着渡边一鸣和扈于睿喝令其后退,早就让二十几个兵士举起三八大盖枪对峙;却被渡边一鸣摆手制止。
孙土根跑回底楼的大厅里面,给容静怡禀报说:“日本人直接呼静怡姐棉花专家,那个名叫渡边一鸣的二轱辘眼镜是农林水产相田中义教的特使,他要见你”
孙土根说完这些话,见大厅宽大的桌子上躺着一身日军少佐服装的向懿轩;惊诧不已地瞥了容静怡一眼道:“静怡姐,你没有把向营长藏起来”
容静怡讪讪而笑,道:“为什么要藏起来日本人来到静谧山庄正好帮助我们把向营长送到城里的医院去啊其它事情就不要顾忌得太多,先把向营长救活再说”
孙土根恍然大悟。容静怡郑重其事道:“土根你去给大酷讲,打开大门放日本人进来”
渡边一鸣和铃木九一在孙土根的带领下进到静谧山庄的底楼大厅里面,看见躺在长条桌上日军少佐;渡边一鸣愕然不已道:“容教授,这是怎么回事你这里咋有皇军军官”
渡边一鸣张口便称呼容静怡为容教授,看来他是从农林水产相那里得到口谕
容静怡见渡边一鸣问得蹊跷,神情严峻地指指昏迷不醒躺在长条桌子上的向懿轩道:“他叫山本怡智是皇军的少佐,今日一大早静怡和司机土根赶往定州办事;走出静谧山庄没有多远便发现青纱帐草塄上躺着的山本怡智,没有死还有气息;才将他拉回来对伤口做了消毒处理,打算送往冀中城医院,没想到渡边先生一行赶来了”
容静怡滴水不露地叙说着,伸长脖子咽咽喉咙道:“渡边先生既然来了,那就将
少佐军官拉到冀中医院去救治这位军官命在旦夕一刻也不能延误啊”
容静怡最后补充道:“如果延误了时间那他可能就”容静怡没有把后面的话讲出来但意思已经十分明确。
渡边一鸣和铃木久一惊诧不已中凝视着容静怡面面相觑。
两人奉农林水产相田中义教之命,前来静谧山庄接管棉花实验基地;甫一进屋却遇上这档子事,难免生出疑虑之心。
容静怡尽管被农林水产相敕命为大日本帝国的棉花专家,可她毕竟是支那人;能处心积虑地救助一个日本少佐军官
渡边一鸣心中想着,把目光看向铃木九一;铃木久一到向懿轩跟前,伸出手指头按在他的鼻翼上试探几下感到还有气息,便就说了一声:“还有气息但很微弱,是不能耽搁要马上送医院”
铃木九一说着目视着容静怡加重语气道:“容教授可知少佐军官的身份”
“他叫山本怡智”容静怡不屑一顾地说着,看向一旁的路建道:“小路你把山本怡智的军官证和身份牌拿出来”
路建从向懿轩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本军队手碟,又从向懿轩的脖颈上摘下一枚椭圆形的铜牌;将两样东西一并递给容静怡。
容静怡看了几眼,将军队手牒和身份牌递给铃木久一道:“铃木长官请看,这是山本怡智的身份牌和军官证”
日军军官证就是军队手碟,身份牌则是悬挂脖子贴着身体类似项坠的物事;身份牌上直接镌刻着持有者的姓名c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