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果然叫自己了。
刘剑锋故作迷茫的望向大喇叭,只听房顶上的匪徒持枪喊道:“装什么傻,赶紧过来,否则我现在就打死你。”
刘剑锋顿时惊慌失措,举起戴着手铐的双手挥舞道:“别开枪,别开枪,我听话就是了。”
说完,刘剑锋亦步亦趋的迈步走进了校园,所有人在这一刻,神经都紧绷起来了,宛如开弓之箭,关乎一百多名幼儿生死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林子柔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看他装可怜的样子,对自己可从来没这样过,通常求饶的都是自己,以后自己也得强硬点。
想到这,林子柔的眼泪哗的一下流了出来,她不知道是否还有以后了,自己的男人去战斗了,去杀敌了,这让多才多艺的林子柔想起了一首可怕的诗,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妻子还在梦中思念着远征在外的丈夫,而丈夫可能已经化作了河边的枯骨!
想到这,林子柔狠狠甩甩头,赶走了这丧气的念头,努力睁开泪眼,却仍然模糊一片,连刘剑锋的背影都看不清了。
刘剑锋可没这么多儿女情长,全神贯注,战斗这就开始了,他犀利的气势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
看着张兆光先被抬进了大楼,他随后而来,守着门口的匪徒紧紧盯着他。
虽然他穿着囚服,剃着光头,双手还带着手铐,完全没有杀伤力的状态,但你匪徒却有种异样的感觉。
他身材笔挺,宛如一柄通天彻地的长枪,虽然戴着手铐,却像是一个要受刑的帝王,仍然威风凛凛,霸气侧漏。
“站住!”匪徒紧握着手中枪,抵消了刘剑锋气势上的威压,凶狠的拦住对方,他戴着手铐,所以匪徒并不太重视,而是直接问道:“刚才张兆光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刘剑锋看着他手中的枪,很害怕的样子,连忙张开嘴,却丝丝拉拉,很沙哑,没发出声音。
“你他妈不会是哑巴吧?”匪徒骂道。
“不,不……”刘剑锋艰难的声音,声音微弱,像是行将就木之人在倒气:“咽炎犯了,发不出声。”
“擦!”匪徒大骂一声,直接靠过来,两人近在咫尺,身高还相仿,几乎鼻尖对鼻尖,匪徒一侧头,道:“那你在我耳边说。”
“好……”刘剑锋拉着长音应了一声。
话音一落,就见刘剑锋舌头一卷,舌根下一抹锋利的光芒如寒星般一闪而过。
舌根下竟然藏着一把微小且锋利的刀片,用牙齿一咬,猛然划过了匪徒脖颈。
匪徒只觉得脖子一凉,一道细微的红血丝骤然浮现在脖颈上,紧接着,红血丝猛然爆开,宛如一张血盆大口,大量的鲜血犹如喷泉一般喷涌而出,滚烫而腥咸。
匪徒骇然的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惊骇的看着刘剑锋,凭借仅有的最后一丝意识想要举起枪。
但他根本无法做到
了,迅速缺氧和大量失血,让他根本拿不住枪,脱手掉落。
而刘剑锋的手铐不知怎么已经打开了,单手稳稳的接住了冲锋枪,一手捏住匪徒的嘴,直接将他推进门来,一松手,对方立刻瘫软倒地,鲜血仍然在汩汩的流。
刘剑锋看都没看他一眼,提枪就朝一楼的监控室快速敏捷却又悄无声息的冲了过去。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日本电影中的让人心境荡漾的台词,还有匪徒的惊呼之声:“我擦,怎么变这个了?”
刘剑锋要的就是敌人这一瞬间的分身,只要是男人,突然看到这样的画面,一定会多看上几眼的。
刘剑锋抓住时机,凶狠的撞门冲进监控室,匪徒闻声大惊,立刻转身,抬眼就看到了黑色的枪托凶狠的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凶狠的重击让匪徒的双眼眼球爆凸,白眼球上瞬间血丝如蛛网般爆开,紧接着七窍都开始流血,轰然倒地。
即便已经确定他脑出血了,但刘剑锋还是不放心,取出口中的刀片,夹在食指和中指间,风轻云淡的一扫而过,匪徒的脖颈间瞬间涌出大量鲜血……
埋伏在制高点的狙击手们看到了这两次震撼的攻击,即便是他们也是震惊不已,有年轻的战士更是险些忍不住欢呼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