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身躯一抖,面如死灰地起来,躬身退出了寝宫,关上了房门。孤羽丰坐到了床沿上,看到她一边出汗,一边睡得极不安稳,像是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
“为什么你会这么担心他?你喜欢他?”
孤羽丰想,如果她真的喜欢青石,而青石又喜欢她的话,他是不是可以成全他们?
原本她入宫就是个意外,他又没兴趣碰任何女人。
她若是就这样老死在宫里,恐怕师父会怪他吧?
“娘,小石头是我弟弟,您不可以乱牵红线。”
一句话,宛若一块巨大的石头砸入孤羽丰的心湖,激起了万般涟漪,砸得他有点蒙。
她刚刚说什么?
孤羽丰二哈似的望了下帐子顶,然后刷地一下看向病得迷糊的女人,试探地道:“师父,我喜欢你,你要不要嫁给我?”
“嫁你妹,死疯子,老娘要逐你出师门!”
狂喜的表情瞬间席卷了孤羽丰的脸上,他抓住了萧青衫乱挥的手,抱住她,喜极而泣,浑身都是抖的,“师父师父师父,真的是你,真的”
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这是孤羽丰为萧青衫破防而哭的第三次。
第一次是无助;
第二次是痛彻心扉;
第三次是失而复得!
孤羽丰闷着压抑的哭声,犹如一头受伤的幼兽。
在师父的面前,他永远都是个小疯子。
师父,师父
孤羽丰不停地在心里叫着,贪婪的吸着她身上的温热馨香。
这是师父,活着的师父,可以抱着的师父!
忽然间,背上轻轻落下一掌,他身体僵了下。
以为人醒过来了。
可是随后两下三下四下,哄孩子一样的手法拍在他的背上。
孤羽丰带着泪眼抬头看去,看到紧闭眼睛的萧青衫一脸嫌弃,嘴里还咕哝着说什么?
他好奇的,小心翼翼的凑上去听。
萧青衫:“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哭包似的,什么储君?还不如隔壁的王二小”
萧府隔壁是前朝丞相王相仁的府邸,王二小是那王丞相的孙子,原名叫王尔孝。
以前他就觉得这家伙长得白净又会讨师父的欢心,指不定将来还没等他长大的时候,就把师父娶走了。
于是后来趁着萧青衫不在家的时候,他就去给王尔孝牵红线,居然成功的把他牵给了罗尚书的闺女罗心蕊。
想起那段往事,孤羽丰忍不住咧开了嘴。
当然,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还是会选择做相同的事。
孤羽丰又移了回来,把头枕在她的肩窝处,软语抱怨道:“师父,师父,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呢?明明都已经回来了,却还是处处都躲着我。你真坏,骗得我好苦,我还以为你就是乔槐夏了呢。”
说起这个事儿,孤羽丰心里便悲喜掺半,脸上很是难过了一会儿。
然后才将这些情绪都收了起来。
“师父,我们打个商量,以前你骗我的事一笔勾销,我骗你的事也一笔勾销,只要你不离开我的身边,你想怎么样我都随你,好不好?”孤羽丰自顾自的说完,又开心甜蜜地道:“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我了。”
这时,萧青衫发出了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