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们家和天南赵家，有什么关系？”

送走乔国梁之后，赵昊和父亲单独坐在书房里交谈。

“罢了，你到了今天这个地位，有些事我不说，你也能找别人打听到。”赵志诚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悲愤：“我的父亲，五十年前，是天南赵家的人。”

赵昊默然，这种半个世纪前的陈年旧事，他毫不知情。

“当年赵家给我爸安排了一桩婚事，但是我爸已经有意中人了。”赵志诚回忆着当年的往事，唏嘘道：“赵家给你爷爷下了最后通牒，不服从家族安排，就滚出赵家，没有资格享受赵家的资源。你爷爷很有骨气，带着他的意中人私奔了。”

赵昊没料到爷爷的爱情这么浪漫，好奇道：“爷爷带着私奔的是我奶奶吗？”

“是的。”赵志诚回忆起已故的父母，感触良多：“他们离开赵家就领了证，生下了我。赵家对外宣布，将你爷爷从家族除名。六十年代，连饭都吃不饱，你爷爷当时过得很不好。你奶奶常年生病，我才八岁的时候，她老人家就病逝了。”

赵昊心头冒出一团火气：“爷爷奶奶当年过得不好，是因为天南赵家使绊子吗？”

“也不全是，那个时代本来就很复杂。再说了，人心难测，墙倒众人推，你爷爷被赵家逐出门墙，就算天南赵家没发话，也有的是人落井下石。”赵志诚道：“你爷爷性子刚烈，从不低头去求赵家，到老了也只是个钢铁厂工人，多年积劳成疾，没撑过六十岁。”

赵昊：“赵家有人来找过爷爷吗？”

“我十八岁那年，来过一个人，叫赵锦荣，自称是我三叔。他劝你爷爷回去，还说让我认祖归宗，安排我上大学，以后工作也有安排。”赵志诚回忆道：“当时你爷爷不同意，我也想走自己的路。后面这三十多年，再也没见过赵家人。”

赵昊问道：“赵家到底什么来头，我上网都搜不到。”

“我也不清楚，瞧那位三叔的派头，应该是家族里出过大官。”赵志诚说道：“我感觉那位三叔是练过功夫的，可是你爷爷很普通，也没教过我那些东西。我从小就把自己当穷人家的孩子，也没奢望过那些乱七八糟的。”

赵昊心里有谱了，考虑到父亲的感受，他还是问了一句：“爸，有件事我要跟你沟通一下，如果赵家想让我们认祖归宗，您是什么看法？”

“干嘛要回去，半个世纪了，我们就没依靠过赵家。你爷爷葬礼的时候，赵家都没来过人！现在你出息了，他们要你回家认亲，什么玩意儿！”赵志诚当场就怒了：“现在你当家，要回去你回去。我老了，不想回去了，天南赵家也不需要我这种没用的人。”

赵昊说道：“爸，您别生气。我想法跟你是一致的，其实我是担心你想回去，咱们父子出现矛盾。既然我们意见统一，那就好办了。”

……

……

那家冷清的茶楼雅座，成了姐夫和小姨子密会的老地方。

看到戴着口罩顶着鸭舌帽的赵姐夫，红辣椒一阵幸灾乐祸：“哈哈，你以前不是笑话我吗，现在你不也一样，有种你不戴口罩出门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