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还有跟福晋掰手腕的意思。瑚嬷嬷骂了几句蠢,也不管了,爱怎么就怎么去吧。
反正最后吃亏的又不是她。
瑚嬷嬷成功的回前院养老去了。
吉嬷嬷如今还是负责外头,可毕竟是个嬷嬷,常在后院里的。
叫福晋真是动不了咽不下的。
曲迆瞧着就乐,以前以为这吉嬷嬷是她的一道坎儿,如今看,这更是福晋的一道坎儿。
不过这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
六月十三这一天,十三爷回京了。
该进宫进宫,办完了所有事,他就来十四爷这里了。
前院里,十三爷风尘仆仆:“没赶上你的婚事,其实也就差这么几天。可那边也是大婚,不能凑合。”
他们主要是送郡主去,等着郡主大婚才走。
那是直郡王第一个孩子,又是前面嫡福晋生的,是直郡王心尖尖上的孩子。不瞧着大婚了,他舍不得回来。
“无妨,十三哥这一路辛苦了吧。瞧晒得,头都黑了。”十四爷道。
“哎呀,你可别说了,那天兆佳氏一瞧见我,也是这话。”十三爷摸了一把头顶。
确实是黑了,头皮和脸一样黑。
也怪他路上不爱戴帽
子,骑马瞎跑的缘故。
两个人勾肩搭背的进了书房说话。
先是闲话,过了一会,十三爷才道:“可算是回来了,这一路,我是胆战心惊啊。”
十四爷一听,这是有事了。
就给倒茶,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十三爷喝了一口茶,长叹口气:“直郡王,好大的威风。不愧是大千岁啊。”
这一句,就道尽了所有。
十四爷点头,就表示知道了。
十三见此,倒也不必细说了。
蒙古那边,既然是直郡王的女婿的地方。受到什么待遇就不必说了。
沿途回来,各路官员见了这位大千岁,无不是客气恭敬,拿出多少好东西孝敬。
那些个官员们跪的格外快。格外好。而直郡王呢,丝毫不觉得这样不对。绝大多数时候,是连马都不下。
十三爷一路胆战心惊,就真是恨不得插翅飞回来。
他不过是个没有爵位的皇阿哥,真不敢混在这些哥哥们跟前。
直郡王这做派,比毓庆宫里那位正经的太子还要自然些。
这些年来,这位大千岁就是这样得人心的?
十三爷感觉惶恐无比。
“十三哥,皇阿玛身子好着呢。春秋鼎盛。”十四爷见十三爷喝茶压惊,就笑着给他续上:“咱们岁数小,不好,也好。不好是如今参与不了什么事,没好差事。可好处是,咱们什么都做不了,皇阿玛就多看顾几分。别的不说,内务府给咱们的东西如今可见少了?”
没有。
当然十三爷一开始就没十四爷得的多,可比起之前,他府上被照顾也没见少了。
“皇阿玛虽然是皇帝,毕竟也是阿玛。我过去不懂,如今细品。三哥这个爵位丢的好啊。”十四爷道。
十三爷也是个聪明的,一点就透,随即也摇头笑:“我竟不如你。”
“不是十三哥不如我,是十三哥你担子重。我好歹还有个额娘呢。”十四爷道。
这也是实话。
十三爷自打大婚,就把自己逼得紧。
一府上下要靠他,妻妾孩子,还有两个妹妹。
他又没有爵位又没有差事的,能不紧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