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修炼,宋征消耗极大,于是想起了柳成菲的灵食。石中荷撇撇小嘴儿:“您还记得柳家小姐啊,您把人家抢来,让人家背井离乡跟着你到了湖州,结果半个月都不见人家一次。”
宋征恼了:“怎么又成了我强抢民女了?”
“不是吗?哼!”石中荷昂着头,转身出去传命去了。
宋征在后面追着:“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衙门里又有人嚼舌根子了,当本大人手中的刀不利吗?”
石中荷叹了口气,道:“大人,您就体谅一下柳家姐姐吧。”
宋征被她说得一愣,有些闷闷不乐的转回去了。他坐在桌子前,手指轻轻敲着,自己也明白,柳成菲的事情已经成了一个死结。
——其实从他进入柳县,被人传言年少好色,觊觎县令大人美颜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死结了。
修行界人活的时间了,记得事情也就更多。
柳成菲的名声为此事所累,以后想嫁人并不容易。就算是婚事成了,以后夫妻之间说起这件事情来,也是一个创伤。
其实以宋征今时今日的地位,便真是占了柳成菲做个侍妾,也没人能说什么,还会羡慕柳家祖上积德,找到了这么大一座靠山。
但宋征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他越想越烦躁了,一拳砸了桌子:“罢了,等皇台堡的事情了结再说吧。”
……
“首辅大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今天这一场宴会,黄远河本不想来的,因为对方是东阳公主。这一位皇亲名声很不好,首辅大人爱惜羽毛,这种私下里的相见能避免尽量避免,否则天知道京师那些无聊文修们,会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流传到多么不堪入耳的程度。
东阳公主驻颜有术,先在看上去仍旧是十八岁出头的少女模样,身材却已经十分成熟,带着熟美妇人的丰韵,相谈之间,她靠坐在软榻上,用一支手臂支着粉腮,衣袖落下露出一截白藕一般玉臂。
黄远河用了法诀才能心止如水,也不得不承认,这老女人真是个祸水。京师中一直有传言,她和昏迷不醒的天子关系不明,谁都知道不是空穴来风。
跟谁玩不是玩?跟天子偶尔来一发,又刺激又有好处。
“老夫只求一个公道。”黄远河说的无比真诚,却换来了东阳公主一声嗤笑:“首辅大人又何必欺我年幼无知?今日奴家专程请您过来,屋中只有你我男女二人,大人可否坦诚相待?”
饶是黄远河功力深厚,也被这一番话雷的身躯摇晃,他叹气道:“公主可能不信,但不妨告诉公主,黄大祖乃是老夫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宋征杀了他,老夫从此之后便是孑然一身,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年轻人赌咒发誓还能骗过不少人,但对于黄远河这种老狐狸,东阳公主是绝不会相信的。
她斜倚着身子身旁桌案从侧面挤压,让她的胸前更显得饱满幽深,充满了成熟的诱惑。她幽幽的看着首辅大人,柔声细语的说道:“奴家其实一直仰慕大人,只可惜之前没有机会和大人联手,但现在就有这样一个机会。大人难道不想吗?宫里那个老妖婆有什么好,年老色衰,从上到下都松弛了,难道大人喜欢那个种类的?”
黄远河皱眉道:“还请公主明示。”
东阳公主也不与他兜圈子了,娇躯前倾,直勾勾的盯着他:“奴家想改天换地,迎回旧主,把宫里那个老妖婆踢回冷宫去,首辅大人有没有兴趣一起做了这一票?”
黄远河面上不动,心中却一阵波澜。
东阳公主看着他,忽然咯咯咯的笑了,道:“当然了,大人如果真的瞎了眼,喜欢那老妖婆的类型,到时候可以把她送给你,尝一尝先帝的女人,啧啧,也是蛮有嚼头的。”
黄远河仍旧不动声色,道:“那一位也是镇国,而且手段诡异,便是你我联手,将她逐走容易,想要诛杀根本不可能,更别说擒住了。公主真的了解镇国强者的可怕吗?”
东阳公主十分笃定:“奴家说了能捉住她,就一定能捉住她。甚至……奴家还有办法控制住她,让她乖乖听话!”
黄远河微微摇头:“殿下越是笃定,反而越让老夫不放心,不敢与你合作。”
东阳公主娇笑道:“这样吧,首辅大人请拭目以待,若是见到有这样的可能,你我立刻联手,如何?”
黄远河沉思片刻,点头应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