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再老一点,是人类第一个登上月球的宇航员阿姆斯特朗的故事。”
“这个……我好像没听过,你讲讲看。”
“阿姆斯特朗说过一句举世闻名的话你肯定听过:‘这是我个人的一小步,却是人类的一大步。’在返回登陆舱时,其实他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祝你好运,戈斯基先生。’”
赵静认真的听着,努力从黄国仑的笑话里找笑点。
“大部分人都没听过阿姆斯特朗后面说的话,美国宇航局的人都以为这句话没什么深意,可能是指某个苏联的宇航员。可是查来查去,苏联或美国宇航局都没有戈斯基这么一个人。之后每年都有很多人问阿姆斯特朗‘祝你好运,戈斯基先生’这句话有什么含义,他都笑而不答。
直到1995年的7月5号,在弗洛里达TampaBay,一个记者又把这个问了26年之久的问题捅出来了,这次阿姆斯特朗终于开口了。戈斯基先生不久前去世了,阿姆斯特朗觉得他可以回答了。
当他还是小孩的时候,有一天,他和朋友在院子里玩棒球。他的朋友把球打到邻居戈斯基夫妇家窗户下面。
阿姆斯特朗弯腰拣球的时候听见他们夫妇在吵架,戈斯基太太大声嚷着说:‘你想跟我上床?休想!除非邻居家的小孩登上月球!’”
讲完,黄国仑觉得很有趣的笑了。
这回换成了赵静一脸尴尬:“好吧,姑且当这是一个笑话,看来你真的不会讲笑话。讲了这么多,我还以为你给我科普航天知识呢。”
“我确实不太会讲笑话,在这点上,我真不如我儿子。我儿子讲笑话比我有趣多了,他是块活宝,经常说一些特有意思的话,干一些特没头脑的事。”
“比如呢?”
“比如他经常和我说人的潜力是可以激发的。你给他20斤的砖头他可能拎不动,但你要是给他20 斤的甜筒,他肯定拎起来就跑。呵呵,我都不知道他这些小聪明是跟哪学来的。”
“你儿子确实比你有意思啊,哈哈。”
“可不么。”
聊起黄桃来,黄国仑打开话匣子了:“记得去年春节,这小子淘气放炮,总要找个烟盒或者塑料瓶什么,他喜好炸烂东西的那种感觉。后来我一眼没盯住他,他就突发奇想的跑去公共厕所里炸茅坑了。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从里面冲出来一个大叔,裤子都没来得及有提,一屁股的屎花,那叫一个暴跳如雷啊,他一把抓住了桃子,看了他一会,却没打他,只是气的咬牙切齿的说:小子,要不是看你也被炸了满脸屎,老子今天非削死你不可!”
“哈哈,小桃子太有意思了!其实我小时候也淘气炸过茅房,但没他这么夸张。”
聊起黄桃来,车里的气氛终于不那么尴尬了。
此后一路,黄国仑都在和赵静聊黄桃的趣事,他的口气中对黄桃的所作所为充满了愤慨、痛斥与无奈,但在心里,谁都听得出来,他爱自己这个儿子爱的要命。要不他不会把黄桃干过的一些芝麻小事都记在心里。
赵静听了黄桃的诸多趣事后,再想到那天黄桃在中山公园里上演的泡妞好戏,严重喜欢上了这个小家伙。
她甚至想,她身边要是有这么一个可爱的男生就好了,她一定去倒追他!
给赵静送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赵静以脚伤为借口,请黄国仑给她送上楼,正好上楼坐坐,认个门,以后方面串门。
黄国仑却还想着白瑶呢,就没送赵静上楼,被赵静“逼”着加了个微信后,他就调转车头从珠江帝景离开了,直奔船吧找白瑶。
等他再到船吧,已经快十一点半了。
白夜行的垫场演出早就结束了。
这时舞台上正在热唱的,是一个叫毒尸人的乐队。
听名字就知道这乐队的风格有多么血腥变态。
这个乐队的风格特别狂躁,是典型的工业金属。
纯从工业金属的角度欣赏,他们的歌还挺耐听的。
可是这乐队的主唱脸上总是露出一种迷之油腻的表情,让人异常反胃。
黄国仑向酒保打听了白夜行,得知那几个年轻人早就收拾乐器走人了,他也就不再酒吧里待着了。
转天周六,像往常一样,黄国仑开车载着老妈和黄桃奔赴北郊的温泉别墅,他们一家人要在那里度周末。
晚上吃过饭,盯八点的时候,黄国仑想开车从郊区回市里,再来船吧找白瑶。
之前酒保讲白瑶周五周六晚上都会在船吧演出。
但正想出门呢,却被他哥黄国昆一把给拉回来了。
黄国昆留着像发哥那种油光锃亮的大背头,还总爱抽个雪茄,有派极了,说话也是大哥范儿的:“你干嘛去啊?这大晚上的。”
“我出去一趟。”
“有事?”
“也没什么事,怎么了,你找我有事?”
“我们公司这不刚拍了一部网络大电影么——《生化时代》,样片我已经拿过来了,配乐什么的都加上了。你要没事就帮我看看,给点评价。”
“我哪懂电影啊,你还是让老妈帮你看吧,她懂电影。”
“不行不行,她接受不了生化危机风格的电影,看了肯定又乱评一气,还是你帮我看看吧。你不用看别的,主要是看看这电影的配乐怎么样。这是我出大价钱请的一个专业音乐团队做的,但我听着总是觉得不够劲,你帮我看看到底是哪的毛病。要是不行的话,我连夜就把配乐给他们打回去,让他们返工。”
看黄国昆这意思,这事需要抓紧,黄国仑只能先放下白瑶的事了,等未来有机会再找白瑶,今天先帮黄国昆把把关。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