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份喜讯,大家都睡的很晚。
黎锦甚至还做了噩梦,醒来后记不太清到底梦见了什么,只是隐约记得,好像是天塌了,她现在还有点惶惶不安。
躺在床上愣了一会儿神,黎锦才摆脱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爬起来去洗漱。
虽然睡得晚,但大家陆陆续续都起了。
黎锦下到客厅的时候,注意到韩屿坐在院子里,正低头忙着什么。
黎锦想了想,走过去,到近处才发现韩屿在削一根树枝。
那树枝有成年男人的手臂粗,在韩屿手里却仿佛玩具一样,被他随意的颠来倒去,用虽然磨了但依然不利的剔骨刀慢慢削着,也不知道削了多久,隐约已经有了矛的雏形。
黎锦没忍住问,“你在准备武器?”
韩屿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出人意料的有些沉重,点点头说:“刀太钝了,也太短,面对那些动物没什么杀伤力,我便干脆自己做一根。”
黎锦哦了一声,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帮不上什么忙,正打算转身走,就见周遥叼了一根油条边吃边走过来,含糊的说:“老韩你昨晚做啥噩梦了?我睡着睡着你突然惊醒,吓我一跳。”
韩屿嗯了一声,迟疑片刻,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这下就连黎锦都感觉出不对劲了,和周遥对视一眼,问,“那个噩梦……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韩屿停下手上的动作,想了想,声音低沉道:“也不是不能说,就是……我感觉有点奇怪。”
周遥追问,“怎么个奇怪法?”
韩屿看起来很困惑,眼神茫然了一会儿,才说:“那个梦……没什么具体的内容,就是一种感觉,我感觉到,天塌了。”
周遥一脸莫名其妙,黎锦却毛骨悚然起来,她想到了自己昨晚做的梦。
一个人做梦可能是偶然,那两个人做同一种梦绝对不是巧合,这必然是预示着什么。
黎锦不敢耽搁,急忙将自己也做梦的事说了。
两个人都愣住了。
周遥惊讶,“你也梦到天塌了?”
黎锦用力点点头。
韩屿彻底放下手头的事,站起来说:“看来事情不对头,我们再问问其他人。”
说完三人分开,将农家乐里所有人都问了一遍。
然后重新聚在院子里,黎锦说:“没有,我问了方圆和童冬冬,她们没有梦到。”
周遥说:“我这边也没有。”
韩屿,“我也没有。”
三人陷入沉思,对这种情况既摸不着头脑,又有一种直觉上的不安。
黎锦想了想,迟疑的说:“这会不会是一种预示梦?预示我们接下来的行程会不顺利?”
周遥道:“有可能,天塌,天塌,”他喃喃自语了两遍,突然打了个哆嗦,“难不成预示着会有灭顶之灾?”
黎锦被吓到了,惊恐的看了他一眼。
韩屿脸色沉沉,情绪却还平静,说:“别自己吓自己,我觉得这个梦可能预示着什么,但跟灭顶之灾绝对没关系,你别忘了我现在的能力,要遇到什么样的动物才会是灭顶之灾,三层楼的老虎?”
韩屿不是自负,是进化后带给他的底气,他相信就算遇到三层楼的老虎,也绝对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
黎锦闻言放松了一点,但还是莫名的惶恐。
韩屿大概看出她的害怕,伸手在她肩膀轻轻拍了拍。
说实话那力度并不小,还让她有点疼痛,但莫名的就让她安心了不少。
三人又讨论了一会儿,实在讨论不出个所以然,便去吃了早饭然后干活。
她们只有三天的时间,但准备的东西很多,最重要的就是食物。
按理来说,从景区到市区也只有百公里,哪怕走慢一点三天也能到,但问题是地震之后带来了太多变化,他们可能迷路,可能会遇到危险,也有可能会受伤,为了以防万一,不得不多准备一点。就这么忙忙碌碌过了三天,他们终于准备的差不多,一觉睡醒就出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