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一把捉住她脚踝,外加将他那紫貂的端罩给闪了,这便将手直接揉住她脚丫儿来。
婉兮直觉想到的是“挠脚心儿”。
小时候跟玉叶她们几个小姐妹,冬天在炕上欻嘎拉哈的时候儿,也得论个输赢。有时候是赢仨瓜俩枣儿的,有时候是赢个头戴花——更多的时候儿是没有什么物件儿可输赢,便这样挠脚心儿的。
这挠脚心儿的把戏,是每个乡村里长大的孩子,小时候都经历过的。
婉兮便大笑着躲闪,皇上的手指头都没碰着她脚心呢,她自己已经笑成了一团。整个儿的身子都跟着酥软了。
看着如此成熟柔软、娇艳若滴,又依旧能带着少女一样儿的娇憨,笑得如此清澈的人儿……皇帝便呼吸更加浊重起来。
皇帝甚至都顾不得脱靴,身子便爬上了炕来,压在婉兮身上。
“……月信可走了,嗯?”
婉兮故意摇头,还是小心腾挪。
皇帝便嘶声低吼,“唬弄爷!——若没走,你才不会一张口就跟爷讨论那些阴阳的话儿去。”
皇帝攥紧婉兮的小脚丫儿,故意用指节在她脚心底下几处特别之处,抵拧了几下。
“故意勾着爷……令狐九,你就是爷的小妖精!”
脚心底下被那么抵拧了一下子,婉兮也不知道是是怎么回事儿,只觉有一把花从脚心出一下子就生疼起来,沿着筋脉,倏忽就烧到了心底里。
身子便滚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