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淡淡摇头,“抢不抢得去,倒不要紧。我这样安排,只是想将那月食对皇上的影响,化解了去。叫她如此一说,这理由便更可成立,便也罢了。”
婉兮只要,皇上心中还有乾隆六年那头鹿,就够了。
忻嫔这样说完,满朝大臣自是心悦诚服,又向皇帝叩拜。
皇帝也是大喜,亲自赐银牌给白鹿。并且亲自走到帐外,将银牌为白鹿悬于颈间。
当晚回到大营,纯贵妃来看望婉兮。
“令妹妹你说,今晚皇上会翻谁的牌子?一定是忻嫔吧~”
婉兮抬眸望住纯贵妃。纯贵妃眼角眉梢的淡淡惆怅,掩盖不住。
婉兮垂下眼帘,“她是个聪明的姑娘。更难得,年岁还这样小。”
纯贵妃倒笑了,“亏你这么说!你当年进宫,还不满十四岁呢,她如何与你相比?”
婉兮忙摇头,“纯姐姐千万别拿我跟她比。我不过是内管领下的汉姓包衣,人家可是镶黄旗的格格。”
纯贵妃冷笑一声,“我们自然都知道她什么出身。我就怕,是她自己不知道未来的路,还有多长!”
婉兮拉过纯贵妃的手来,“纯姐姐今晚来看我,必定不是来说忻嫔的。若纯姐姐只跟我说忻嫔,我可要吃味了~”
纯贵妃这才轻叹一声,“……庄亲王的福晋薨了。皇上叫永璋去给穿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