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皇上还是手下留情了。
她却故意不领情,掐腰笑道,“原来爷的准头儿也不过如此。”
她当然亲眼见过皇帝拉弓射鹿,准头儿可绝对不止如此。如今这么近的距离,皇上根本可以指哪儿打哪儿。
皇帝拍拍手,耸耸肩,“我本来就要打那个雪人儿啊,我又没说要打你。爷手上的准头儿好着呢,这可是正中靶心。”
这样闲聊,俗话说叫“逗闷子”,也即是没话找话说,用一些看似闲扯淡的话,来绕过一些敏.感的事儿去。
两人说了逗了这么半天的闷子了,婉兮心下那股子若有若无的闷气儿,果然也一点点地散了。
婉兮有些不甘心,伸手又去抓雪,想再打回去。
皇帝却上前一跺脚,“放下!”
婉兮瞠目盯住他,“为何?皇上霸道,难道只需皇上打奴才,奴才就不能反击了?”
他前后打她两下,她才打回去一下儿啊!
“你就该打!”皇帝横眉立目,凶神恶煞似的。
婉兮咬住嘴唇。“凭什么啊?皇上欺负人……”
皇帝轻叹一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用他自己的掌心将她冰凉的小手给攥紧。
“……谁准你又动这凉的了?!”
“这样费心给你调理身子,老归用劲儿,你阿玛也用劲儿,偏你自己不小心。这会子又在雪地里玩儿雪,再凉坏了,岂不前功尽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