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喉咙间也有轻声的哽咽:“……苍珠将是永远站在你我身边的人。你若心里有苍珠,我便是吃味,却也毫无怨怼。”
玉壶终于轻声笑了,“奴才心里从来没有过苍珠。我便是来看苍珠,一是愧对,二是想念,三更是求他在天之灵护卫二爷。”
傅清这才笑了,将玉壶揽紧。
这天地,这雪山与圣湖……便仿佛,她、二爷、苍珠,三个人又在一起了。
回到行署之后,便是夜晚,二爷也不敢懈怠,依旧去与拉布敦研讨形势。
玉壶却起身坐到妆奁前,前后散开了自己满头青丝。
她将浑身上下代表女性的衣物、饰品全都卸下。面上洗净,再无妆彩,坦白露出被晒红、破皮的脸颊。
头发也按着男子的模样,编成男子的辫子。
站起身来,从镜中看着自己。
已经不再是宫里的献春、玉壶,甚至不再是宫外的闻杏。
此时镜中的,是一个雪域男子。
眉眼之间的羞涩,一点点变成硬朗、坚定。
她对着镜中的人微笑。
“苍珠……从这会子起,我便是你。”
“苍珠应该护卫在二爷身边。你虽不在,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