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会子,她其实最怕叫九爷知道;她觉无颜面对九爷。可是内心的理智告诉她,这会子还是应该直面现实,将实情全都叫九爷知道。
玉蕤年纪终究还是小,又从没见过女子滑胎的事,这会子还有些后怕。婉兮紧紧攥着她的手,徐徐道:“我知道这个事儿难为你了。可是你务必将之前发生的事儿,事无巨细全都一五一十说给你阿玛,再叫你阿玛同样一五一十全都传达给九爷。”
“这事情的是非曲直便都在前头那些细节之处。玉蕤,你告诉我,你这会子能记得清,能不能转述得明白?”
这一连串的事发生的太快,也太庞杂,便是婉兮自己,这一会子之间也还不敢确认内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便唯有将这一切都告知九爷,叫九爷用自己的智慧来分辨。
玉蕤还在轻轻哆嗦,不过还是坚定地点了头:“主子放心,奴才都记着,奴才一定都能说明白。”
婉兮拍拍玉蕤的手:“说的时候不要急,心一急就会漏过许多细枝末节去。可是有时候偏是那些细枝末节才最要紧。我不催你,你慢慢去,慢慢说,一切都来得及。”
婉兮抬眼望住玉蕤的眼睛:“玉蕤,这件事唯有你去办,也唯有你才能办好。我这样说不仅是因为你阿玛,也是因为你的性子最为沉稳。你虽然年纪小,可是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儿的时候,你反倒比玉函和玉叶都更冷静。”
更关键的是,那会子是玉蕤陪在茶房里。这双眼,只有玉蕤才有。